时间过得飞快,军饷事件告一段落后,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里,吴远明按老爸吴三桂的吩咐暂避风头,躲在家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耿继美和尚之智两人离京时,吴远明都是借口身体不舒服沒去送行,仅是派吴禄去向他们告罪并送了些北京的土特产;每天在家里只是向姚启圣学习官场之道和用兵方略,剩下的就只是与红芍、史鉴梅在家里鬼混,经过这次的事,吴远明和史鉴梅的关系突飞猛进,经过吴远明百般解释当时杀史龙彪是无意之举和万般努力讨好后,终于将羞答答的史鉴梅又拉上了床,并正式给了史鉴梅侧室的名号,总的來说,家里的诸多事情中,除了建宁公主那头恐龙又回家吃住、还有沐神保和沐萌兄妹在正月十八那天晚上不辞而别这两件事让吴远明觉得不爽外,其他事都还算顺心的。
和平静祥和的吴应熊府不同,朝廷上和北京城里却是惊风密雨,先是在元宵节那个晚上,被关押在大理寺的魏东亭和曹寅晚饭中发现毒药,只是魏东亭和曹寅因为有康熙的特别关照饭菜不错,送饭的狱卒便在送饭途中抢先享受了一丁点酒菜,恰好在魏东亭和曹寅准备用饭时中毒发作,魏东亭和曹寅才算拣回一条小命,不过给他们做菜那过厨子却莫名其妙的掉进了水井中淹死,断了追查线索,经过那次惊吓后,吴六一立即将魏东亭和曹寅接到步军统领衙门,由自己的亲兵亲自看守,魏东亭和曹寅才沒再遇到其他意外。
到了正月十七那天,吴六一与明珠、博穆博果尔三堂回审魏东亭和曹寅等一干案犯,吴六一不愧是大清朝的吴青天,仅用了一个时辰就把案件审明查清,魏东亭写给史鉴梅那封密信经查笔迹是伪造的,第一个摆脱了干系,至于曹寅是怎么得到那封伪造密信呢?,自然是那个企图用大刀砍掉吴应熊脑袋、又被挑断了舌筋的刽子手交给他的了,据曹寅交代,是那个天杀的刽子手用魏东亭的假信蒙骗了他,让他以为魏东亭要对吴应熊下手,曹寅才到吴应熊家去找史鉴梅來假劫法场的。
于是乎,魏东亭无罪释放,曹寅被蒙骗犯罪情有可愿,官降一级,一年六十两银子的俸禄也被狠狠罚去了两年;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刽子手,自然是推到菜市口开刀问斩了,还有他的几个帮凶,,也就是企图杀史鉴梅灭口那几个小兵和在右翼门调戏惠儿小丫头的几个御前侍卫,也陪着他一起人头落地,虽说秉公执法的鳌拜鳌中堂对这个结果表示了十万分的抗议,但是当事人吴远明自己都沒提出抗议,加上收了大笔银子和四名小美女的遏必隆不停的调稀泥打太平拳,这个案子也就这么皆大欢喜的了解了。
魏东亭和曹寅回到康熙身边继续当值了,吴六一仍然在当着他的九门提督,继续替康熙把守着北京城最紧要的九门,连吃哑巴亏的鳌拜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围绕着至关政变胜负的北京城控制权,又有一场腥风血雨在开始酝酿中,而掏出大笔军饷买平安的康熙也陷入了财政即将入不敷出的窘境,急需开辟新的财政來源,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转眼,时间已经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轰隆,,!”午时刚过,金蛇乱枝一般的闪电划破乌云笼罩的北京城天空,就象节气里说的那样,隆隆春雷仿佛为了惊醒过冬眠的龙抬头飞起,一个接一个的北京城上空响起;狂风大作,吹飞了行人的头巾斗笠,吹翻了小摊上的布匹锅盖,吹落了店铺的招牌幌子,吹得树木枝条翩翩起舞;又过了片刻,黄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的落下,先是十滴八滴,然后是千滴万滴,顷刻就成了连绵之势,将诺大一个北京城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中。
“好雨啊!春雨贵如油,二月二又是惊蛰,能下这么大的雨,今年的北方恐怕又将是一个风调雨顺的丰收之年!”吴远明站在窗棂前,一边欣赏着雨景,一边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研究起今年北方的农业年景,心里则在诅咒小冰河期为什么结束这么做,简直就象是在专门帮满清鞑子坐稳天下一样,旁边的史鉴梅抿嘴笑道:“沒见过你这样的人,嘴上说着今年会是个丰收年景,脸上却象刚死了老婆一样愁眉苦脸,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伤心啊!”
“我那个老婆如果突然蹬腿了,我只会高兴,绝不会掉眼泪!”吴远明毫无良心的诅咒一句自己的老婆早死,惹得已经是吴远明小老婆的史鉴梅勃然大怒,揪着吴远明的耳朵就嚷嚷起來,吴远明也不生气,更不管红芍还坐在房中,一把将史鉴梅拉到怀中,伸手探起史鉴梅的内衣中,按在史鉴梅高耸的胸脯上抚摸起來,轻声道:“放心,我是希望那个公主老婆瞪腿,至于你么,当然是希望你给我生一个比我还高的宝贝儿子了!”
史鉴梅的身材十分健美,个头比吴远明还要高出半个脑袋,所以吴远明才说出这样的话,羞得史鉴梅是满脸通红,倚在吴远明肩上正要撒娇不依时,吴远明的卧室门却被人急促的敲响,接着吴禄的声音从屋外传來:“世子,我是吴禄,出大事了!”
“吴禄,发生什么事了!”吴远明忙放开史鉴梅过去开门,房门一开,全身湿淋淋的吴禄就在房门外向吴远明双膝跪下,泪水混合着雨水顺着脸庞点点落到地面上,吴禄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