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才追上去杀了鳌拜吧。”犟驴子跳出来大叫道,可他的奴才忠心只换来康熙重重一记耳光,康熙怒吼道:“追上去杀了鳌拜,你说得容易,大内侍卫总管纳莫是鳌拜老贼的干儿子,你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乱刀分尸了!”
“好你个鳌拜,明面上是给吴应熊求情,拿朕的话堵朕制裁吴应熊的手,可实际呢?”康熙越说越气,挥舞着拳头吼道:“实际是向朕示威!告诉朕,你已经和吴三桂结成了联盟!还有那个遏必隆,一直以来就居心叵测,现在终于和鳌拜站在一起了。”
“遏必隆未必是鳌拜一伙。”这时候,孝庄杵着拐杖,颤悠悠的从后殿出来,孝庄微笑道:“孙儿,你还是嫩了些,刚才祖母已经在后殿听到了,那遏必隆应该是上了鳌拜的当,被鳌拜拖下水的。其实不光是那遏必隆,就是那吴三桂,也未必是鳌拜的死党。”
“祖母,就算遏必隆是上了鳌拜的当。”康熙毕竟年纪小了些,此刻说话竟然有些哽咽:“可那鳌拜素来与吴三桂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孙儿虽然没有掌握他们勾结的确凿证据,但眼下鳌拜为吴应熊开脱罪名,也就证明了他们确实狼狈为奸,联合起来针对孙儿。”
“孙儿,你仔细想想。”孝庄不慌不忙的说道:“从云南到北京几千里路,就是八百里加急也要走上近一个月,如果吴三桂真与鳌拜勾结,那我们事先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就算他吴三桂真想参合鳌拜之事,他为什么不在鳌拜占据先机的时候出手?为什么要等到我们爱新觉罗家占据上风的时候才与鳌拜联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祖母教训极是,孙儿卤莽了。”被孝庄这么一提醒,康熙立即就想起,眼下九门提督吴六一已经暗底里站到自己一边,大半个善扑营换成了自己的人,暗底里向自己效忠的王公大臣和领兵将军、甚至江湖上的能人异士都数不胜数,就连以前油盐不进的鳌拜府里,也被自己安插了两颗钉子,与鳌拜对弈的棋局,自己已经完全占了上风。吴三桂选择这个时候投靠鳌拜,那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
“那个吴应熊,我们以前真是太小看他了。”这时候,孝庄突然冷笑道:“依哀家看来,吴三桂与鳌拜结盟之事,十有**是他搞出来的假象。”
“祖母的意思是?”康熙狐疑道:“难道说他吴应熊是害怕朕追究他殴打公主的罪名,所以慌称他父亲吴三桂想和鳌拜结盟去抱鳌拜的粗大腿,利用鳌拜替他开脱罪名?”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孝庄点点头,但孝庄的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把玩着镶金拐杖上点缀的夜明珠缓缓说道:“但哀家有一点想不通,既然吴应熊的头脑如此之好,他怎么就没想过在鳌拜倒台之后孙儿你找他和吴三桂秋后算帐吗?难道投靠鳌拜只是他走投无路时的卤莽之举?或者他大奸似忠?此举另有深意?不明白,哀家真有些琢磨不透了,哀家要仔细想想。”
孝庄思考的时候,康熙等人全都一言不发,生怕打扰了这位吃盐比他们吃饭还多的老狐狸的思路。过了许久后,孝庄才说道:“算了,这么办吧!孙儿,东亭,你们叫你埋伏在鳌拜府里的人把鳌拜盯紧些,如果鳌拜和吴三桂有书信来往,一定要想办法搞到内容。”
“是。”康熙和魏东亭同时答道,因为史鉴梅已经打入了鳌拜的后房,搞到鳌拜的书信也不是没有希望,所以两人答应得很爽快。
“还有你,建宁。”孝庄转向一边眼睛红肿得象一对烂桃子的建宁公主,叹气道:“建宁啊!你是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你的皇帝侄子又上当答应了赦免吴应熊的罪行,所以你被吴应熊毒打这件事,就只能这样算了。而且你今后还要事事处处让着吴应熊,不要再招惹他,这监视吴应熊动静的任务,可就抗在你的肩膀上了。”
“他把我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建宁公主呜呜哭了起来,孝庄叹着气点点头:“不错,眼下鳌拜已经公开站到吴应熊那边,我们如果再逼吴应熊的话,只怕吴三桂那里也会采取行动了。建宁,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你想想哀家为大清国付出了多少,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了。”
孝庄所说的为大清国付出,便是指她牺牲色相稳住多尔衮之事,这点出生在皇宫内院的建宁公主当然知道,所以哭归哭,委屈归委屈,同样身为爱新觉罗氏的建宁公主终于还是点头道:“是,建宁明白,建宁一定不辜负母亲所望。”
“还有,我听说你从来没和吴应熊同房共枕?”孝庄又问道,建宁公主红着脸点点头,喃喃张嘴想要说什么时,孝庄已经摇头道:“不行,你这么做太愚蠢了,你不与吴应熊同房,那么吴应熊那会有子嗣?吴应熊没有子嗣,那第三代平西王就只能在吴三桂次子吴应麒的儿子中选择,为了我们大清国的长治久安,一定要把吴三桂的嫡子和嫡孙控制在手中!”
“你走的时候,到母后的乾宁宫来一趟,母后赏你一些东西。”孝庄知道建宁公主在容貌上比较吃亏,要让吴应熊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建宁公主石榴裙下,就只能用到她当年勾引多尔衮所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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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民族英雄戚继光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