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财为了许愿本就不剩多少,索性被我变卖一空,就此入了役鬼堂。我司空谅虽不是大仁大义之士,但杀人放火的事却不去做,就凭我初入役鬼堂的本事,也没胆去阻止旁人去干这些龌龊勾当。但是我比旁人不同,财色在我眼中如粪土,追求的乃是修行之路,我越是钻研这役鬼之法越觉得其奥妙之深非同可,就算真的能突破生死间隔也不是痴人梦的话。可是这数年来除了刚开始有些进展,日后便蹒跚难进,总窥不破当中窍要,这才四处寻访高明之士,希望借着旁人指点能走一条捷径。我寻兄弟也是因为他曾过一番颇有玄理的话,在下深以为然,这才追来这里。姑娘,求你放了我家娘子,在下感激不尽。”司空谅到这里,跪倒地,磕头不止。
那‘婆婆’道:“你起来吧,你有此诚意我不杀你,有一事我有些不懂,你当初学役鬼法是自己钻研,难道这鬼附之相是你自己领会的?”司空谅惶惑的道:“在下不知什么是鬼附之相,学这役鬼法也是想和娘子长相厮守,那役鬼法多有伤人害人之举,遇道法高深之士还会反受其害,当初传我役鬼法的那个坛主也是日后厮斗时役鬼被破为人所杀,所以我不敢让娘子犯险,于是思来想去,自己琢磨出还算安全一点的本事,其他书友正在看:。一个是隐入地下以鬼法迷人,可惜这也被兄弟给破了;一个便是以鬼附身,由我挡着,但这也有个极大害处,就是……就是不能持久。”
“原来你不懂鬼附之相,只是学了个皮毛。不过你能有此觉悟也算不易,之所以不能持久其实还在于你自身修行不足之故,你区区一个单冢,修习又不得法,阴气极重,负在你的身侵蚀精元,当然扛不住了。你的役鬼愈强承载也就越是辛苦,损耗也是愈大,到后来也不需有人和你斗,你自己就死在了你这琢磨出来的半吊子鬼附之相。你面色如此之差,正是精元受损之故,可知我所言不虚。”
司空谅如被迷途点津,连忙道:“姑娘得极是,在下以前还可多撑些时候,可是到了后来就变得力不从心,虽然人送我一个白毛鬼的称呼,但有苦自己知,恐怕早晚要死在这头。所以这本事我轻易不用,这次也是被兄弟逼急了,这才使了出来,只求速战速决,可没想到一下就被兄弟穿了,不和我急斗,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冒犯了……”方仲早已收了剑走到近前,道:“不是我出来的,而是婆婆识破了你的根底。”司空谅早收了傲然之气,忙不迭点头道:“是是,不是兄弟出来的,而是婆婆破的。请问兄弟,不知那婆婆现在在何处,可否告之在下……当然,我绝不是要伤害于她,只是想向她求教一二。”方仲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婆婆就在你面前。”司空谅一愣,扭头了四处,确信只有眼前三人,那方仲自可排除在外,而仙儿一见便知是个妙龄姑娘,和婆婆二字绝对沾不边儿,那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神仙人物般的女子了。司空谅结结巴巴的道:“难道这位姑娘……便是婆婆。”方仲道:“正是,别婆婆长得年轻,资历却比我们谁都要年长,连天师道的张道陵和役鬼堂的化堂主都是认识的。”那‘婆婆’却道:“张道陵和化鬼王算起来,都是我的晚辈。”司空谅愕然道:“化堂主竟也是姑娘……不,是婆婆的晚辈?”听了此言,连方仲也吃惊不已,在他想来二者大不了也是同辈,没想到还高了一辈,那一句‘婆婆’叫的还真不冤。
司空谅颓然道:“在下自认不是婆婆对手,求婆婆放了我家娘子,我既然输了,要怎么做,悉听尊便。”那‘婆婆’手中一松,被卡住的白发女子即刻化作一股阴风飞往司空谅身旁,转眼就钻入了那紫金香炉之中。司空谅感激的道:“多谢。”那‘婆婆’却不理司空谅,对方仲道:“方仲,我的第一个条件你可记得?”方仲道:“记得,是让晚辈把张道陵带来。”那‘婆婆’道:“凭你的本事,只是他身边那个马武,你就不是他对手,更不要张道陵本人了,你能有什么办法把他带来?。”方仲道:“这个……真要是打不过,我就用遁术把他引过来。”那‘婆婆’冷笑道:“是不是用你的地字诀?”方仲想不到她竟然能一语破,要知自己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遁术之事,只是在刚来溶洞时与她交手时借地遁逃走无用,他便知那‘婆婆’有克制之法,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惊讶,当你是茅山弟子时我便知你会这地遁之术,若我所料不差,你还会一个雷字诀,只是和我见过的有些不同,你张手就放,不用祭符。想当初,是我那姓吕的弟子心地不善,才让张顺把雷字诀也送了给许道人。”那‘婆婆’脸露出回忆之色,又道:“张道陵手中该有个天字诀,你若是想用遁术引他,无疑是自投罗网,把你自己送门去,逃也逃不得。”方仲道:“天字诀?难道当初婆婆克我的地遁之术就是此诀?”那‘婆婆’道:“正是,不过即便我不用此诀你也脱不了我的掌心,你去石棺底下,下方就有一个石印,那印刻有天字符印,正好克你的地字诀。是它让你遁术无功,也省得我另外出手。”方仲惊讶的道:“若张天师也有此法,那晚辈的遁术岂非无用,而旁的本事恐也胜不得张天师和马武,如何能把他带来?婆婆的这个条件岂不太难?”那‘婆婆’瞥一眼司空谅,道:“你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