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的茫然麻木,让麻辣烫极度不满:“我在问你,陆励成对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不能不回答,只能说:“我想见他!”
麻辣烫把手机递给我,脸凑到我跟前说:“苏蔓,你只是喜欢他,并不欠他一分一毫,在他面前有点骨气!”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示意她给我点私人空间。
她不满地冷哼:“重色轻友!”走出病房。
“喂,我是苏蔓!”
“什么事!”
“听说是你送我到医院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
“你……你能不能來医院看一下我!”
电话里沉默着,沙沙的杂音中,能听到寂寞空旷的音乐声。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仿佛要把一切要全掏空,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恍如今夜霓虹,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等一次心念转动,等一次情潮翻涌,隔世与你相逢,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不想只怕是沒有用,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心只顾暗自蠢动,而前世已远來生仍未见,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我怔怔地听着,几欲落泪,不想只怕是沒有用,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是什么歌!”
“一首很老的歌,林忆莲的《野风》!”
我脑海里浮现着一副很具体的画面,他此时,正坐在小木屋的窗前,在黑暗中吸着烟,静听着这首歌,天地寂寞,唯一的相伴就是手中的烟蒂,也许窗户还开着,任由寒风扑面,某些时候,人的身体需要自虐的刺激。
我忍不住问:“你在昌平!”
“嗯!”
“那不用了,我以为你在市内,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最后的两句话,我不仅仅只是客气地说说,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打扰了他。
我要挂电话,他突然说:“两个小时后见!”
“不……”电话已经挂断:“用”字才刚吐到舌尖。
麻辣烫已在楼道里來來回回走了几趟,看我终于挂断电话,立即跑进來:“啧,啧,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我凝视着她问:“你和陆励成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麻辣烫慌乱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踱着步:“可以不回答吗?”
“我可以去问他!”
麻辣烫站在我面前,迎着我的视线说:“他就是那个我说的,相亲认识的人,喜欢我的人,我……我当时不知道他就是你喜欢的人,我只是想着很巧,竟然和你一个公司,还想着等你从美国回來后,吓你一跳,蔓蔓,对不起!”
我的确是吓了一跳,可是不是因为他:“你……你和陆励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我们就是牵了下手而已,晚上告别的时候,偶尔会拥抱一下,就是偶尔,次数非常少!”麻辣烫说着话,低下了头:“你还想知道什么?如果这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我宁愿我亲口告诉你,我不想你从他口里听到!”
“沒什么了!”我疲惫地闭上眼睛。
麻辣烫坐到我身边,轻声地说:“我父母对陆励成很满意,尤其是我父亲,很喜欢他,所以在父母的推动下,我们的关系发展得比较快,他对我也很好,我当时在信里告诉你,每天都收到一束花,就是他送的,如果我不是再次遇见宋翊,也许再过两三个月,我们就会订婚!”
“你爱他吗?”我有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动机是什么?
麻辣烫苦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当时挺喜欢和他说话,他能令我笑,如果沒有宋翊,他是一个让我不会拒绝走进婚姻的人,但是,有了宋翊,一切就不一样了,宋翊像我心中最美的梦,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美梦成真!”麻辣烫再次向我道歉:“对不起!”
“你什么都沒做错,为什么要一遍遍和我道歉!”
麻辣烫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绕过我的输液管,抱住我:“一生一世的朋友!”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背:“一生一世!”以前我们也会在争吵后,抱着彼此,说出这句话,当时说的时候,是嘻嘻哈哈地轻松和满心幸福的愉悦,今日,我却是带着几分悲壮,许出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