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繁密的枝蔓,攀爬在他的四肢,一点点地将他全部覆盖。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觉得唯有抓住些什么,内心才会踏实下來。
冷冰显然察觉到王鹏的情绪异样,小声问他:“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唔……有吗?”王鹏开始心不在焉,他又琢磨起龚顺发的动机。
冷冰坐正身体,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今天真和平时不一样,如果心里有什么事压着不舒服,就说出來,肯定比这样憋着好。”
王鹏这才正视着冷冰的脸,端详了一阵,犹豫着把自己今天碰到的事告诉了冷冰。
冷冰听完后一直沒说话,王鹏以为她是被这样的事吓着了,重新把她拉回怀里,想要安慰她,她却突然一下挣开他的胳膊,盯着王鹏的眼睛大声说:“这件事,我有印象。”
“你有印象。”王鹏一愣:“你对什么有印象。”
冷冰正了正身子,盘腿坐在王鹏对面,双手交叉握住自己的脚踝,一脸认真中带了点羞涩地说:“你记不记得,春节前那一次是我们重逢后第三次见面。”
王鹏想了想朝她点点头,只听她又说:“那天你本來说下午就來,结果直到晚上才來,所以,那天的事,我印象很深。”
王鹏本以为她会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一听之下,原來只是证实他当天下午确实沒來雷迪森,不由暗叹:“我怎么可能用我们之间的來往作为自己不在雷迪森的证据。”不过,这话他沒有说出來,只是朝冷冰笑了笑。
“那天下午,我特地查了两次客房登记记录,想看看你到了沒有。”冷冰还在继续说,王鹏已经闭上眼睛,重新搜寻龚顺发诬陷自己的最大目的:“我记得,第二次查登记记录的时候,看到过你说的这个姓龚的名字……”
王鹏的思绪因为冷冰的叙述集中不起來,他睁开眼,好笑地看看她:“那么多人你怎么会记得看到过他的名字。”
冷冰的脸红了一下说:“因为那天我和颖姐都不当班嘛,你又一直沒到,颖姐约我去咖啡座喝咖啡,在那里遇到了东江的施书记和龚顺发在喝咖啡,施书记给我们作了介绍,那男的还非塞了一张名片给我。”
王鹏这下吃惊不小,瞪着冷冰问:“这事怎么从來沒听你提过。”
“我……”冷冰有点紧张,手指便绞在了一起,声音也轻了许多:“我看他们……他们眼神怪怪的,所以……”
“所以,你不敢告诉我。”王鹏确实觉得心里有团火在升起來。
冷冰看到王鹏的眼睛里像有火随时要喷出來,吓得一下靠近他,攀住他的脖子喃喃地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就是怕你像这样生气。”
王鹏搂住她说:“我不是生你的气,傻瓜。”
他简直不敢相信,龚顺发明明是和施国权在雷迪森见面喝咖啡,却栽赃于自己的头上在中纪委办案过程中诬告。
如果说,五分钟前他还想不明白龚顺发的真正动机,现在他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了,这件事即便与施国权沒有直接联系,也至少是龚顺发在报复的同时,想间接帮施国权踩自己一脚,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你是说,龚顺发不是记错了人,而是故意的。”冷冰惊恐地看着王鹏,双手捂住了嘴:“他干吗要这样做啊!”
王鹏根本沒有回答冷冰,他不想让冷冰知道得太具体,女人总是让男人情不自禁,但是女人又总是让男人陷于被动的境地,王鹏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像童胜华之流一样,因为女人而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題,即使冷冰也不行。
他现在总是这样,在激情过后,变得出奇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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