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与冷冰一夜温存,让王鹏心中因为龚顺发的诬陷而带來的愤怒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泄,但是那种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仍是久久散不尽。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回到东江的当天下午,王鹏打电话给姜朝平,让他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喝几杯。
姜朝平去年初与陈子兰结婚,新婚燕尔,每周都回宁城相聚,但他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希望陈子兰可以每天都陪在他身边。
计发委去年五月招考一批公务员,陈子兰到东江参加考试,并获得了笔试第一名、面试第二名的好成绩,但令姜朝平大跌眼镜的是,按陈子兰的综合评定完全应该获得录取,兰云洁却以姜朝平作为计发委领导,沒有事先向组织告知自己的妻子参加招考,所以陈子兰的成绩不能作数,坚决不予录取。
姜朝平这周回宁城,陈子兰又因这件事与他闹得不欢而散,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回东江來上班,王鹏说要单独喝几杯,立刻作了安排,并把地址发给了王鹏。
下班时间一到,王鹏就跟常剑打了声招呼,一个人走了。
姜朝平找的地方确实僻静,位于东江西郊的四季缘,姜朝平到的时候,王鹏已经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了。
“好在沒事回來了,你想开点。”姜朝平坐下來开门见山地说,听上去是要安慰王鹏,但怎么听來都让王鹏觉得不太舒服。
“我怎么听上去你这话不像是安慰我啊!”王鹏推了一个杯子给姜朝平。
姜朝平一边倒酒,一边说:“施国权陪潘书记到县里调研,沒半天时间,你被中纪委带走的事全市都传遍了,今天你回來后,大家又在传,被中纪委带走,不可能一点事都沒有,能回來多半是上面有领导替你出面把事情压下去,难说哪天不会秋后总算账。”
王鹏一口酒进了气管,咳了半天,才指了指姜朝平一句话都沒说出來。
“市长,你不是真的有事吧。”姜朝平担忧地问。
王鹏伸出一只手摇了摇,然后把龚顺发诬陷自己一事告诉了姜朝平,然后才问姜朝平:“你说我到底有沒有事。”
“龚顺发太阴了。”姜朝平愤愤不平地说。
王鹏点头说:“只有他阴吗?”
姜朝平看他一眼问:“这里面还有谁的事。”
王鹏叹口气又把冷冰在雷迪森曾经见到施国权与龚顺发的事告诉姜朝平,听得姜朝平怒火中烧,猛拍着桌子说:“够毒的啊!”
王鹏挥挥手说:“算啦!算啦!不说我的事,只当是被狗咬了,亲君子远小人吧,來,喝酒。”
姜朝平与王鹏碰了酒杯,二人饮干杯中酒,王鹏问姜朝平:“最近还好吧。”
不说还好,一说姜朝平就來气:“这个婆娘,真的是嚣张至极。”
姜朝平说完陈子兰的事,对王鹏说:“你让我忍,我也忍了,但现在看來,主子阴毒,才会有如此嚣张的狗啊!”
王鹏皱下眉道:“这事你也不能怪人家抓住你把柄,你早点报备一下,不就好很多,至少不会让她堵得沒话说,再有,东江那么大,为什么非得到你自己的单位,有你自己被排挤还不够,你还要自己老婆一起來受罪,你怎么想的。”
姜朝平一直沒往这方面想过,被王鹏一说,觉得还是有点道理,于是讪笑着说:“我也是被她一天到晚逼得乱了方寸,根本沒去细想。”
王鹏拍拍他肩说:“你老婆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答应过子风,会帮他把妹妹调东江來,这事就我來办吧。”
与姜朝平喝完酒沒多久,王鹏到市环保局检查工作,晚上与市环保局的一、二把手一起吃饭,随口提了一下陈子兰的事,沒想到对方办事效率奇高,两周后王鹏就分别接到陈子风和姜朝平的电话,感谢他出面把陈子兰从宁城调了过來。
王鹏当官那么多年,第一次开口让下面的人办这种事,他也沒曾料到会如此顺畅快速,这也使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权力的魔力,普通人想尽办法也不能办成的事,对他这个市长來说,竟然只是餐间简单的一句话,与其说是环保局的人给他面子,不如说他们是给他所代表的权力面子。
王鹏为陈子兰调动一事心生感慨之时,陈子风、姜朝平这对郎舅,在为陈子兰接风的家宴上,也谈到了王鹏。
“我跟市长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的为人性格,在东江可以这样忍施国权,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姜朝平说:“如果施国权领情倒也罢了,居然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來暗算市长,他忍得下这口气,我都忍不下啊!”
陈子风也叹道:“真是沒想到,施国权会出这样的阴招,他是铁了心要坐上那个位置啊!”
“施国权现在只是市委书记,兰云洁那个婆娘都把我踩着抬不了头,你说要是真让施国权坐上那个位置,那女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说不定也要想当市长了。”姜朝平说:“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就算不能给施国权下药,也得让那女人难看难看。”
陈子风夫妻俩和陈子兰立刻都看着他问:“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