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袖子一甩,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公主……”红玉小心地开了口,从前厅回到房里,寒蕊是双眉紧皱,一声不吭。
“公主,将军不高兴了呢。”红玉麻了胆子说:“我看将军不想纳妾。”
寒蕊望了红玉一眼,眉头纠得更紧。
红玉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觉得,将军说想要孩子,是想,想要你生……”
“胡说些什么?!”寒蕊白了红玉一眼。
“你想想吧,”红玉嘟嚷道:“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你别来烦我了,他就是想跟我生,不也是为了把我栓牢了。好更加保险,”寒蕊说:“不行,我做不来。”
“你做不来?”红玉悻悻地叨叨一句:“那当年。不知是谁把自己剥得只剩下肚兜,望他跟前送呢……”
“别提了行不?!”一说到当年的糗事。寒蕊好不尴尬,她喝一声,制止了红玉,忽一下,面上又露出喜色:“有了!”
夜深了,寒蕊还坐在桌前等待,红玉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一会。又探头去望书房,反反复复,没法安宁。终于,她一跺脚,说话了:“公主,我觉得太冒险了,将军一定会生气的……”
“也许吧,”寒蕊默然道:“也许,就成了,以后……也就都会顺理成章了……”
红玉瞪圆了眼睛望着寒蕊。
寒蕊平静地说:“将军是壮年。又想要个孩子,这样的方式,也许。他不会想到拒绝……只要他态度不那么强硬,珍然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红玉依旧瞪着两眼,望着寒蕊。
寒蕊不再说话,默默地,转过头去。
“公主,”过了许久,红玉忽然开口了:“你真的愿意,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寒蕊的背影依旧沉默,一动不动。
“你骗不了我的。你心里还是有他的!”红玉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别把嫁给他当成是为了救他一命的借口。你会愿意为了救其他人的性命而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吗?!”
寒蕊的身子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但她。还是什么也不说。
“你是不愿意承认,还是不敢再爱?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红玉几步上前,转到了寒蕊的正面,对着寒蕊的脸,认真而固执地问道。
“就连他爱你,你也不敢去相信,公主!”红玉大声地喊道:“你连再试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么?你曾经的勇敢呢?你还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公主么?!”她多么希望,能喊醒寒蕊啊。
可是寒蕊,还是那么平静地坐着,安静地望着红玉,只是眼底,浮现起那样淡淡的一层水意,但不过是瞬间,水意就彻底散去,她还是那样,沉静的模样,仿佛身旁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公主,趁现在还来得及,把珍然叫回来……”红玉说:“你和将军……”
寒蕊轻而坚决地摇了摇头:“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对于我来说,什么样的结果都不重要……”
红玉“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公主!他是你的驸马,你们可以是幸福的一对,为什么要把到手的幸福,弃之一旁呢?”
“他不是我的,我想要的,也不是他,”寒蕊幽声道:“红玉,起来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半点都由不得人的……”
红玉凄然地望着寒蕊,眼睛一眨,泪水滑下。
书房里,灯灭了。平川睡下,依旧是辗转反侧。记不清已经度过多少个这样难以成眠的夜晚了,那些无法与人言的心事,总是在这个时候全然涌现。他平躺着,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望着床顶。
此时此刻,寒蕊在干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正房的那张大床,寒蕊躺着,乌黑的发柔顺地散开在枕头上,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有着粉色的光晕,她的眼睛闭着,睫毛安静地平铺开来,一动不动,她淡红的嘴唇,还是有些扁扁地抿着,就好象,她还在梦里为谁微微地生气和伤心。
你还在,因为我而生气和伤心么?
平川一阵心酸,轻轻地睁开了眼睛。
寒蕊的影象倏地不见,他的耳边,却又传来了她的轻笑:“平川……嘻嘻……平川……”
他的心,陡然间酥软。
什么时候,你还可以这样地唤我?
过往一幕幕地回现,他悲伤着,甜蜜着,忽然,听到门页一声轻响!
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