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嬷嬷一开门,就看见寒蕊铁青的脸,赶紧拖过红玉低声问原因。
“你下午不是说,要是宴席散了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惊险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就跟我们没完……”红玉将嘴巴一瘪:“这可被你称心了……”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寿桃里的金粉红屑如何变成了米糊,喷了皇后一身的事说了出来。
景嬷嬷吓得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吭声了。
“霍公子,请借一步说话。”宫女轻轻地拦住了北良出宫的步伐,北良和平川对视一眼,只身跟着宫女走了。
房门轻轻地推开,美丽的润苏转过头来:“北良。”
北良默默地俯身,恭谨道:“公主。”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屋内并无其他人。
“你可以叫我润苏。”润苏柔声道。
“天色已经不早,他们还等我一起出宫呢,”北良正色道:“请问公主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想问问,我走之后,寒蕊跟你说了什么?”润苏的笑脸亲切温柔。
北良顿了顿,说:“她说,要我离你远点。”
润苏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之后,她自嘲地笑笑,问道:“那么,北良,你会听她的话,离我远点吗?”
北良眨眨眼睛,没有回答。
“她把我当红颜祸水,”润苏凄然道:“难道,你也觉得,我是红颜祸水?”
北良忽然有些不忍,安慰她道:“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那,是不是就是说,你还会把我当朋友?”润苏充满期待地望着北良。
北良迟疑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其实我叫你来,就想跟你说一句话,”润苏轻声道:“我跟皇姐,寒蕊的关系不太好,我担心她说我坏话,所以……”
这倒是句实话,北良轻轻地笑了笑。
“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只要你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就行。”润苏的声音一下子开朗起来。
北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真的该走了。”
润苏这才如梦初醒,答道:“请公子自便。”
北良的身影渐渐远去,润苏的嘴角漾起一丝叵测的笑意。
“公主,怎么办?”宫女晚秋低声问:“寒蕊真的警告他了,那我们……”
“无妨,”润苏媚笑道:“我已经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了。”
他很纯真,也太善良,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你干什么去了?”平川问道。
北良沉声道:“润苏公主叫我去说了几句话。”
“行啊,你小子走桃花运啊,”平川调侃地拍拍他的肩膀,却正色道:“皇宫是是非之地,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北良轻叹一声。是啊,我恐怕,已经惹上了,躲不及了。
“今天的曲子,演奏得不错啊。”李大人嘉许女儿。
“不,有失水准,我太紧张了。”修竹低声道。
“没关系,”李大人安抚女儿:“你不必事事都求完美,活得随意一些,岂不快哉?”
修竹默默地摇了摇头,陷入沉思当中。
“修竹,你从小就喜欢思考问题,总要把事情想周全了,才下手去做,可是你要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李大人以为女儿还在为演奏未能超常发挥耿耿于怀。
“爹,你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修竹苦闷道。
李大人呵呵笑道:“你在想什么,可否跟爹爹说说?”
“我……”修竹迟疑片刻,小声而决绝地说:“我想当皇后。”
李大人吃了一惊,愣愣地望着女儿,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李大人才缓缓道:“太子是尚未娶亲,可是,太子妃的人选,爹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爹爹,这个不能强求,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修竹低声道:“如果太子磐敛因我而找您,只求爹爹行个方便……”
李大人复又一愣,猛然间悟到,女儿和磐敛之间,已经有了点什么,修竹孤注一掷的,就是要从磐敛身上打开通往未来皇后凤台的路。他沉吟着,问道:“修竹,你可真是想清楚了?”
修竹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由于皇后寿诞被寒蕊寿桃里的米糊喷了一身,为了给皇后压惊,皇上特批宫中女眷去归真寺祈福。
皇后和妃嫔都在禅房里跟长老们寒暄,寒蕊觉得无聊,得空溜了出来,左瞧右看,除了念经的僧人,依旧还是宫中一样的沉闷。
红玉不声不响地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公主,有个秘密,你想知道不?”
寒蕊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红玉偷眼四周,这才压底了声音说:“这次来寺里,护卫的将军,你猜是谁?”
只一下,寒蕊就明白了,护卫的将军,一定是平川。边关无战事,御林军又要保卫皇宫,她们这些女眷的安全,当然就交由驻扎城郊的军队负责了。最骁勇善战的,当属霍家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