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摸了摸床上的棉被:“这里睡着一定很冷吧!天转凉了,这要是在你的灵水宫,不知有多暖和多舒服呢,你就不想早些回去吗?”她抻手拉住玉灵的小手,“瞧这小手凉得,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你不知道母后有多心疼吗?”
玉灵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往边上挪了挪。
萧皇后皱了皱眉,眼中有一丝难过和失望,但很快被她掩去:“灵儿,我知道你心里恨,可母后也不想,只要你说出是谁帮你治好了嗓子,还有绣图上那几个寿字是谁绣的,母后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拼死护着你的!”
说了半天,玉灵丝毫没有反应,萧皇后沉不住气了,脸色倏地一变,冷声道:“别以为你这样装聋作哑,事情就会过去,告诉你,鸢尾已经死了,别指望谁会来救你!再给你两日时间,若你还这么任性,可别怪母后心狠!”
玉灵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萧皇后气得直哆嗦:“好,你很好!看来,这些年本宫算是白心疼你了!从此,本宫只当没你这个女儿!”她袍袖一挥,起身钻出牢门。
这时,只见阿芒脚步匆匆地赶来,面带喜色:“娘娘,有线索了,你看!”她从袖中取出一根弯曲的金线。
玉灵听到动静,微微睁了眼悄悄看去,心中顿时一惊,这不正是自己从那绣图上拆下的‘辰’字么?!
萧皇后接过线,看了看:“不就是根金线么,如何能成为线索?”
阿芒抿嘴一笑:“娘娘,这金线是从那绣图上拆下来的,每个字的笔划不同,所用的金线长短也不同,只要有这根线作比对,就不怕找不出来那绣图是谁家的!”
萧皇后眼睛一亮,赞许地看她一眼:“嗯,是个好办法!走,回宫!”她侧着脸,用眼角的余光睇了玉灵一眼。
玉灵紧握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恨意,还有浓浓的悲伤。鸢尾死了!看他们的样子怕是很快就要找上林宛烟了吧,可恨自己不能出去,否则一定要让辰王哥哥揭穿他们的丑事,替鸢尾报仇!
两日后,大元一身风尘地回来了。
“雪狐和凌霜呢?”牧谣见他身后再无他人,诧异问道。
“回小姐的话,少庄主将她们扣下了!他特意放属下回来传话,说此次两国交战,势在必行,但请小姐不要自责,因为公主之事不过是他们寻的借口,其实幕后一直有人在策划和推动此事。他还说,等他们安全出了昌黎,就将凌霜和雪狐放回来,请小姐不要生他的气,好好保重自己!”
“可就算两国交战,他扣下她们又有什么用?”哥哥行事总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
“属下也不知!不过,属下这一路追去,感觉很是奇怪,那些护卫随从倒是抬着公主的灵柩,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地走官道,可少庄主却是乔装打扮还雇了辆马车,带着两个婢女、雪狐和凌霜抄的小路。若不是用山庄的联络方式,属下根本找不到他们。”
“哦,他这么做,莫非是担心顺天帝反悔?”牧谣正猜测着牧宇的用意,弄音在门外喊道:“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进来说!”
“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封了王爷做征讨大军副统领,并命他立即带领轻骑兵将穆宇一行拦截下来,以做战时人质!”
“什么?!那司徒郁可应下了?”牧谣大惊失色,虽然一早料到会这样,但仍感觉事情来得太突然。
“王爷本是主张先礼后兵,和平化解此事的,可朝堂上那些昏官,特别是奚伯昌极力主张迎战,并挑唆皇上先下手为强,圣上一旨令下,王爷又岂能不从!”弄音恨恨说道。
“怪不得,看来他是早就得了消息了,甚至连皇上派谁去都猜到了!”
大元知道她说的是谁,可弄音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焦急问道:“主子,王爷在寒晖阁点将呢,他这一去,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的,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送?牧谣猛然反应过来:“送!要送!”
她赶紧回丹房装了大大小小数十瓶丹药,打成个包袱让弄音拎着。
主仆二人脚步匆匆地赶到寒晖阁,只见宽阔的院子里,齐整整地站了好些将士,她们站在门口处向里张望,看见一身劲装的司徒郁正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小九和一个青俊小生。
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冷俊如玉面修罗,对着众将士一番豪言壮语后,便听到麾下一将士,振臂高呼:“出发!”,众人便迈着整齐的脚步向外走。
牧谣赶紧往门边靠了靠,再看时,只见奚若雅从春梅手中接过一杯茶水递到司徒郁手里,两人脉脉含情,依依不舍地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