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茉堂里鸳鸯帐暖,被翻红浪。{d}{u}{0}{0}.{c}{c}
却在这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雅园。
“你是尊主派来的人?”奚若雅见此人的装扮与功夫都与那蒙面人如出一辙,她赶紧让春梅去门外守着。
“没错!尊主让我来告诉你,两国交战,若司徒郁不愿率兵出征,你便要利用盅术促成此事!”
“可,最近两日,我连他人影都见不着,我正担心这控盅术是不是出了意外呢?”一定是林宛烟那贱人又将他勾了去,奚若雅心中暗骂。
“不用担心!超过三日他体内的盅得不到你的**,便会咬噬他的脏腑,痛如万箭穿心,到时他自会来寻你!”魅宠的声音有些飘渺,让人联想到鬼魅。
“那他若带兵打仗,这相隔千里,又该如何操控?”说心里话,奚若雅只想利用这控盅术操控司徒郁的感情,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至于这带兵出征,她是半分都不想。
魅宠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这里有颗药丸,在他出发前喂他服下,可稳定他体内的盅,只要没被再次催引,便不会发作。”
奚若雅收下药,眼中露出担忧。
而这边却是良宵苦短,司徒郁尚觉意犹未尽,天却已泛白。
他恋恋不舍地穿好衣衫,吻了吻浅眠中的牧谣,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道:“奚若雅操控着我体内的盅,这几日我大概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小心些!还有,我想利用奚若雅引出那下盅之人,所以……”
“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她若想对付我,你也千万别心软!”
“谣儿!”司徒郁剑眉微皱,心疼地吻了吻她额,“委屈你了!”
牧谣甜甜地笑,眸光清澈明亮:“傻瓜!别这样说,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很开心,以后,别再瞒着我,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司徒郁眸中深情涌动,卷起无限爱恋,“我走了,你再睡会儿!”
牧谣乖乖地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脸上的笑也渐渐凝固,眼神变得忧郁悲伤。
司徒郁体内的盅毒比她想像中更为严重,若没有解药只怕熬不过半年,是以,半句责怪他的话,她都说不出来。
虽然疲累,但她却无心再眠,翻身下床,将凌霜带来的几本医书都翻找了出来,可惜也只有五六本,而那里面的东西她早已倒背如流。
她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后悔以前在浴雪山时,怎么不将藏书阁里的书都读遍,现在却是想读都读不到了!
弄音见房里燃起了烛火,敲门而进:“主子,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弄音,你去帮我给丹炉生把火,今日我要练丹!若是有凌霜和雪狐传回的消息,立刻报给我。对了,叶超呢,你去把叶超找来!”牧谣一边伏案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一边吩咐道。
“小姐,叶师傅前日从你这里出去,就再也没出现过,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奴婢正想问那宫女的药是照着前两日的煎,还是要另开方子呢?”
牧谣微愣,停下手中的笔,突然想起司徒郁说过要重罚叶超,难道他已经被罚了?该死!不知道他是如何惩办他的?
“你把原来的药方给我看看!”
弄音依言取来先前的方子给牧谣过目。
牧谣接过仔细看了看,简单修改了两笔,便将药方递还给了她:“就照这个方子再用上三日!还有,前日让你在宫里打探的事儿,可有消息了?”
“还没有,说是宫里近日的气氛格外紧张,各处守卫都很严密,只有再等等!”
“嗯,你让他们抓紧去查!”
这一日,除了如厕,牧谣泡在丹房里半步未出,奇怪的是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她不禁有些担心,莫非凌霜和雪狐都被哥哥带走了?以他的性子这样的事儿是完全有可能的!她放心不下,又派了雪狐手下的大元去查探消息。
本是难得的两日平静,可这种时候,这莫名的平静,却让牧谣感觉有些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皇宫某处地牢里,萧皇后一身华服,环佩叮当地走入。穿过潮湿的巷道,守牢的女官恭敬地为她打开牢门,一个瘦小的少女睁着双大眼望着她,那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相吻合的冷漠与镇定。
“灵儿,母后来看你了!”她极力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可是却形似神难似!
玉灵坐在冷硬的床板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萧皇后神情略为尴尬,她喝退身边的婢女,勉力笑道:“灵儿,你别怪母后,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当年若不是母后拼死相护,你的命早就没了!”她叹息一声,“不过,母后虽贵为皇后,却终究只是个女人,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你若不肯说实话,母后也保不了你!”
玉灵闭着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空气有些僵冷。
萧皇后耐着性子,也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