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的镇国将军是当仁不让的主帅,可镇国将军传至这一代,奚伯昌连祖宗肩负的责任都抛弃了,只想着如何争权夺势,根本不会挺身而出。而柴将军镇守北疆,那是动不得的,除此另有几名年轻的将军都是未上过战场的,算来算去,能带兵与外敌一战的就只有王爷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一时心血来潮想出的主意,竟会招来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这回是玩过火了,牧谣神色严肃地道:“不,不会打起来的,不过是因公主丧了命,他们才会这般挑起战事,若公主还安然活着,不就没事了么!”
“穆将军护送公主回国的队伍已于两刻钟前出发了,两国决裂之事已成定局,只怕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怎么会这样?这情形倒让她始料不及!
牧谣沉思了一会儿:“此事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着寒晖阁,王爷一回来你便立刻来报!先将雪狐叫进来!”
弄音得了令赶紧退了出去,唤了雪狐入内。
“雪狐,你赶快给凌霜传个信儿,让她提前将药用了,务必保住公主性命!你再亲自去见见哥哥,就说我是让你去的,问他这两国之战如何才能避免?”
“是!”两国之事,雪狐也已听说了,又见牧谣这般焦急,半分不敢耽误。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突然觉得自己还真就是个惹事精啊!
司徒郁又是一夜未归!等不到他,牧谣早早地便去了逸王府,今日她要找司徒昀好好说说还她清白之事!
她先去见了刚起床的宫玉荷,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与她说了几句贴心话,再径直去了角亭,一身月白长衫的司徒昀正迎风负手而立。
她站在回廊下,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步上前。
“你来了!”司徒昀转身看她,面色温和,见她神情不对,剑眉微挑,“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么?”
牧谣来到他面前,小脸微扬,对上他那双看似淡然的眼睛,冷冰冰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正如我之前判断的那样,玉荷中的是夹竹桃的毒,并且是在你母妃宫里中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下毒的竟会是你!”
她清楚地看到司徒昀温润的浅笑僵硬在嘴角,淡然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震惊和不安。
“你是昨夜没睡好么,怎么一大清早地就在说梦话?”司徒昀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完全掩饰。
“是梦话胡话还是真话,我想王爷心中最明白不过!我不管你为何要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但我不能替你背这个黑锅,所以请你尽快设法还我清白!”牧谣不怒不躁,但语气却十分强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荷是我的王妃,我为何要下毒害她?说话可得有证据,否则就成了诬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据自然是有的,否则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诬陷昌黎最负盛名的王爷!”
见她如此自信,不像来假的,司徒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放心,此事,我暂时不会告诉玉荷的,因为我不想她伤心。但是,仅此一次,若以后你再伤害她,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昨日从小襄嘴里得知虞妃最喜欢的宫女莫名出宫,她便多了个心眼。回到存茉堂,她便对着那宫女摆出虞妃的架子,喊卉珍的名字,没想到果然有了收获,只是,她万没想到,从她嘴里套出的真相,竟会这般残忍!想到死心踏地爱着他的宫玉荷,牧谣觉得这世间男子的薄情寡义才是这世间最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司徒昀看着她,眸子骤然变冷,脸上再也无法维持惯有的温和平静,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至面前:“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认了,夹竹桃的毒是我让卉珍下的,那麝香也是我喂她服下的,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