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超离开后,牧谣赶紧写了封信,唤了凌霜进屋。{d}{u}{0}{0}.{c}{c}
“霜儿,你立即将这封信传给臭老头儿,十万火急,你告诉他们务必要快!”
“是,小姐!”见牧谣这么严肃,霜儿连说话都比平常认真几分,“驿馆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和乐公主已经仙逝了!”
“哦,这么快就到最后一日了?”这几日事儿太多了,她差点都忘了此事了。
“小姐,公主仙逝了,是不是意味着少庄主已经放弃她了?”本以为是个天大的消息,却不想她家小姐竟表现得如此淡定。
“不,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这假死的四十八个时辰里,最后十二个时辰,服药之人是没有呼吸和脉搏的,就和一个真正的死人无二,就看最后关头,哥哥如何抉择了!”
“那少庄主若不选公主,公主是不是从此就醒不过来了?”凌霜觉得若这样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死去,也太不值了些。
“不!”牧谣从书架的抽屉里取出另一只锦盒,“这里面才是真正的‘生’丸,救活和乐公主的解药!霜儿,我把它交给你,你将信发出后,就时刻关注驿馆的动静,若到最后一个时辰,哥哥他还没有做出决定,或是他决定放弃公主,你便设法用此解药救活她。记住,事关公主性命,必须你亲自去办,但不可告诉雪狐,我担心,她会向着哥哥!”
“原来小姐早有准备!”凌霜郑重地接过盒子,“小姐放心,霜儿保证完成任务!不会让那公主白送了性命!”
安排好此事,牧谣松了口气,不管结局如何,她能帮的已经帮了,剩下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她疲倦地闭上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宫玉荷中毒以来,她的生活就被彻底搅乱了。先是与司徒郁决裂,而后阿锁与鸢尾惨死,灵水宫生变,还莫名其妙拣回个宫女…… 用司徒郁的话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命的事,却都这么巧地被她遇上了。
可对于她来说,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司徒郁体内的盅毒,按叶超的说法,他体内的盅被奚若雅操控着,完全依靠镇魂丹来抵抗,长期下去不但损伤体质还会导致药物失去效力。
不行,她得亲自去给他把把脉!牧谣忽地两眼一睁,迅速起身去寒晖阁找司徒郁。
可是,司徒郁并不在府里,她只得郁郁不乐地往回走,却不想在花园里与奚若雅主仆撞了个正着。
牧谣一改之前的谦卑隐忍,冷着一张脸,勉强向她行了礼,便要起身离开。
奚若雅见她是从寒晖阁方向而来,又是这般模样,不禁冷笑一声:“看来,林侧妃对王爷还不死心哪,别说他现在不在府里,就是在也未必会见你,本王妃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免得到头来,不过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之前看在司徒郁面上,想着大家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都深爱着同一个男人,牧谣才对她步步忍让,可是现在,她竟帮着别人来对付和伤害司徒郁,那么这个女人再没有一点值得她尊敬和同情!
牧谣昂首看着她,眼光甚为不屑:“若宛烟在王爷心里当真没有一点儿份量,王妃又何必这么紧张呢?成为笑话也好,受人鄙视也罢,都是宛烟自己的事儿,无须王妃操心!若没有事,宛烟就不打扰王妃雅兴了!”
也不管奚若雅还有没有话说,牧谣头也不回地离去。
以奚若雅现下的地位,哪里能受这个气,玉手指着她的背影生气道:“春梅,你瞧瞧她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得宠的是她呢!失宠了还这么得意,这要是哪天再让她得了势,还不要把咱们都吃了呀!”她嘴唇紧抿,眼里露出阴毒的光芒,“不,我绝不会让她有机会翻身!”
话说牧谣找司徒郁没找着,却遇到奚若雅这个对头,心中也是极为不爽。
回到存茉堂,便吩咐弄音去寒晖阁守着,若见到司徒郁便回来支会一声,她自己却一头扎进屋里睡起大觉来。因为那样清醒地等待只会让她抓狂,说不定一觉睡醒了,要见的人就在面前了!
可牧谣一觉醒来,等来的却不是司徒郁,而是桑越使者穆宇将护送和乐公主的灵柩回国的消息!据说,桑越太子还飞鸽传书,要求昌黎国在七日之内必须就公主死亡之事给个合理解释,否则将取消与昌黎国的联姻大计,半月后,十万雄师将剑指昌黎!
虽然是黄昏才传至宫中的消息,可夜幕下的龙阳城仍是沸腾了,圣上再次召集朝中重臣商讨应对之策,龙阳城的百姓也惶恐不安地担心着战事的发生。
牧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焦急地看着前来汇报的弄音:“那司徒郁呢,他是不是又进宫了?”
“商议这等重大的国事自然是少不了王爷的!若两国真要交战,只怕这出征之事也要落到王爷头上!”弄音不无担忧地道。
“为何?皇上不是忌惮着他的威望和势力才夺了他的兵权么?”
“话虽如此,可眼下昌黎会带兵打仗又走得开身的除了王爷还有谁呢?原本撑着昌黎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