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继续睡。
“不是我,是我们!”司徒郁伸手将她捞起,让她的背贴在自己胸口,扯过衣衫给她套上。
“我,我们?”她用力睁大了眼睛,怔怔念道,脑子飞快地思考着让自己进宫的所有可能。
“嗯,因为你实在是太有能耐,轻轻松松地就把与己无关的闲事变成了自己的麻烦事。”
牧谣一边思考着他说的话,一边茫然地被司徒郁伺候着穿衣。
“是玉荷她出了什么事吗?”思来想去,这几日也就管了这么件闲事。
“应该是吧!不过,具体若何,还等进了宫才知道。”他语气很平静,让她的心也变得踏实起来。
“可玉荷她不是在逸王府吗?为何要进宫?”这会儿睡意早被赶走了,脑子也清醒地分析起事情来。
司徒郁不想叫婢女来服侍,自己拉了牧谣为她绾发,虽然手脚略显笨拙,可好在她的发向来绾得简单,他在她的珠宝匣子里挑选了一支白玉花簪插好,再为她戴上那对茉莉耳坠,满意地看向菱花镜中那张清丽绝伦的脸。
“因为有人拿这事儿做了文章,估计昨夜宫里就已经闹开了!”带有磁性的嗓音依然温和,可表情却有些严肃。
“看来,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是惹祸上身了!”她自嘲一笑,用药水掩了面容,再覆上轻纱。
“别怕,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司徒郁携了牧谣不紧不慢地来到王府大门。
晨风微凉,他细心地为她系好披风,眼神温柔如水,动作自然随意,落在随后而来的奚若雅眼里,那单薄的身子在风中颤了颤,有些站立不稳。
“王爷,让若雅和你们一起进宫吧!”在司徒郁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端庄温柔的模样。
“姐姐!”牧谣向她施礼。
不等奚若雅开口,司徒郁便皱眉扶了牧谣起身,对她冷声道:“王妃还是在府里好好养着吧,这事不需要你操心!”
“若雅只是有些担心,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奚若雅笑得有些勉强。
“不必了!”司徒郁倪视着她,眸光冷厉,“闲着没事你还是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吧!”
奚若雅面色白了白,身子又颤了几颤,春梅赶紧扶住她。
“那可以让若雅见见哥哥吗?”稳住心神的她仍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眼中的神采已有了微弱的变化。
司徒郁睇了一眼大门外手持佩剑,身着的奚若枫,嘴角勾起冷笑:“去吧!”
见到若雅向自己走来,奚若枫赶紧迎上去,目光充满了爱怜与心疼。
司徒郁对奚若雅冷淡至此,牧谣心中甚是不忍,不由责备地看向他:“她不过是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苦给她这样的委屈,她毕竟还怀着身子,置了气对孩子也是不好的。”
司徒郁挑挑眉,伸手将她耳畔的发丝别在脑后,温柔道:“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的事儿吧,今日只怕没那么好对付!”
牧谣垂了眼帘,心中却不以为然。
奚若枫带着禁卫军已等候多时,宫里也派人来催了好几次,在与若雅简单寒暄几句后,他来到司徒郁面前,双手抱拳道:“辰王殿下,贵府林侧妃涉嫌谋害皇家子嗣,末将奉旨将其押解进宫,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涉嫌?也就是说并未有证据证明事情就是她所为,所以,这个罪名尚不能成立。既不能成立,本王的侧妃又岂容你们当作犯人对待!”犀利的眼神锋利如刀。
“辰王殿下,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他的恕末将无法做主!”说着,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林宛烟拿下。
未等司徒郁开口,小九便拔剑挡发在了前面,冷声道:“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动!”
“难不成王爷想抗旨?”奚若枫本想借机让林宛烟难堪给妹妹报仇,却不想司徒郁护她护得如此紧。
司徒郁示意小九退下,迎上他质疑的目光,淡淡道:“本王知道你做不了这个主,所以也不曾想为难于你,本王会亲自送林侧妃进宫,有任何不妥,本王自会一力承担!”
说完,自顾与牧谣上了王府的马车,扔下不知所措的众侍卫和脸色难看的奚若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