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迅速将辰王府的车队团团围住,可还未等周来喊话,队伍中便出现了骚动,紧接着,惨叫声起,打斗声此起彼伏。讀蕶蕶尐說網
见刚刚还进退有序的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站在狼牙尖上的司徒桀感觉到事情坏了!
他飞身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五千精兵中竟有一半的人手臂上多了一道白色标记,他们挥舞着刀剑与另一半人相互残杀起来。
不用说,这定是潜伏在军队里的司徒郁的人,可这些精兵都是经过他和奚国公亲自层层选拔而出,又怎么会一小半都成了他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住手!”总管周来也是大惊失色,但此刻厮杀惨叫连连,哪里还有人听得到他的喊叫,“主子,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这可如何是好?”
司徒桀充满杀意的眼眸,瞬间变得空洞呆滞起来,在漆黑的夜里,被道道森冷的寒光划得支离破碎。
黑暗中他看不见鲜血的喷涌,却能闻到令人恶心发寒的血腥气,那是种带着死亡气息的味道。
“主子!快,快离开这里!”当的一声,周来挥剑为他挡下一击,焦急万分地喊道。
司徒桀回过了神,脚下运起轻功,往后掠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刻,他再蠢也明白过来,这是又着了司徒郁的道儿了,若不赶快逃离,只怕一会儿难以脱身!
可是,已经晚了,在他从儿狼牙口飞身而下的那一刻,就已被人盯上了。就在他施展轻功想逃的时候,另一个方向飞快地掠出一个身影,挡住他的去路。
“太子殿下,你的手下还在浴血奋战,你怎么就一个人逃了?”小九双手抱剑于胸前,鄙夷地斜视着他。
小九在这里,那么司徒郁也该在附近。司徒桀看了看不远处原地未动的车马,心中懊恼不已。该死的,女人真他吗的靠不住!
“哎呀!原来是三皇兄的人呀!”他反应倒是极快,脸上一副讶异的神情,捶胸顿足道:“本宫请了旨带兵剿匪,却不想这黑灯瞎火地竟与自己人干上了!”他眼珠一转,冲着小九冲出的方向嚷道:“皇兄,是愚弟呀!叫你的人别打了,搞错了,搞错了!”
司徒郁没有答话,只带着一身冷冽之气,缓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冷冷逼视着自说自话自编自演的司徒桀,看了很久,直到看得他腿脚发软,牙打哆嗦。
那双眼睛为何如此冰冷,那目光似千年寒冰,冷得让人害怕!
皇兄平日里虽也冷厉,但却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就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不,不会的,好歹也是亲兄弟,虽然他们明争暗斗,但他应该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对,不会的,杀了自己他要如何向父皇和臣子交待。
司徒桀从未感到如此恐惧过,他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他的身后有父皇母后,还有镇国公撑腰,谁敢轻易动他!司徒郁,只怕也没这个胆量!
如此一想,他又定了定神,抬了抬下巴,对司徒郁道:“愚弟不知是皇兄在此,不过一场误会,还请皇兄出手制止!”
司徒郁仍是冰冷着脸,只是背转过身不再看他,冷冷地对小九道:“太子殿下请旨剿匪,勇气可嘉,奈何匪贼强悍凶恶,太子殿下不幸战死,实在是让人扼腕痛惜!”
“小九明白!定会给个痛快的!”话落,剑花飞旋,剑气凌空,直逼司徒桀而去。
“你,你敢?!”司徒桀大惊,没想到司徒郁真敢下杀手,他心中骇然,赶紧运功躲避,“剑真!”他大喊一声,隐卫应声而出。
这叫“剑真”的隐卫身材高大魁梧,舞起剑来虎虎生威。小九见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剑舞得飞快,身姿敏捷地化解他的攻势。
司徒郁显然没有耐心耗下去,他打了个手势,立时飞出三条人影迅速将司徒桀包围,并同时向他出招。
司徒桀见此,知道司徒郁今日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了,一边暗自后悔不该将魅宠派去别处,一边使出天煞功,决定拼死一战。周来瞧见主子危险,立刻飞身而来,加入战斗。
既然是铁了心要他的命,司徒郁派出的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说三对二,就是再多两个周来,他们也不是对手。
不过三五招,两人就已是险象环生,伤痕累累。而司徒桀的隐卫剑真被小九缠得无法脱身,根本帮不了他们。
眼看他俩就要毙命于此,突然黑暗中一股强劲的内力袭来,随后一道矫健的身影飞掠而至。
在那道身影快要接近时,司徒郁出手了。
他一边与来人对掌,一边冷冷说道:“你和他竟然是一伙的!”
“不是!”
“那你为何要救他?”
“不是救他,是不想他死得这么痛快!”
“此话怎讲?”两人的攻势放慢了许多。
“他今日若死在你手里,人虽死了却搏了个美名,可他配吗?你若今日放他一马,我保证他们母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