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试探法,若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主意,若是娘娘有好的法子,还请指点一二。”
“这个不急,现如今她在哀家手里,不如先让她吃些苦头看看动静,等想到合适的法子再行动也不迟。时候不早了,你一大早地赶来,怕是也累着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好好谋划谋划!”
“娘娘说得是,若雅就先告退了!”
待奚若雅走远,司徒桀才露出钦佩的笑容,道:“还是母后高明,不动声色地就让她上钩了!”
萧皇后斜睨他一眼,道:“母后是女人,当然更懂女人的心。不过,你说话做事也要多动动脑子!”
“母后教训得是!儿子受教了!”边说边极尽讨好地为她捏捏肩。
“天寿宫的失窃案可有进展了?”萧皇后享受地闭上眼睛。
司徒桀手下一顿,面色又沉郁下来,悻悻道:“这事儿八成是司徒郁干的,只是他太狡猾,儿臣拿不到证据。”
“没证据?没证据还说个什么劲儿!前几日你为此事在他手里折损了几十号人,连齐刚的命都搭上了,到今天你还没找到证据,你说你这事儿办得……”萧娟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每次和司徒郁交手,她这儿子都没赢过半分。
“母后息怒!这事哪能全怪儿臣,他要是那么好对付,这几年奚国公早就将他除掉了,连他都动不了的人,儿臣又如何能讨得了便宜。”他见萧皇后神色略松,又道:“不过母后也别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儿臣就不信他每次都能做得天衣无缝!”
“哼,每次都这么说,你倒是逮着他一次让我看看!”司徒郁好不好对付她当然知道,只是她输不下这口气,想她萧娟斗遍后宫无对手,可凭什么生个儿子就比别人差上那么一截呢!
“母后放心,总有一日,要教他落在我的手里!”司徒桀眼神阴冷地看向永辰殿的方向。
话说,奚牧谣跟着李嬷嬷来到习礼阁,却见和乐公主早已等候多时了。
还是一副木木然的表情,见了她们也只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打了个招呼。
李嬷嬷对她欠了欠身,然后趾高气扬地说道:“进了这‘习礼阁’,虽然老身还得称呼你们公主、侧妃,但这也仅仅是限于称呼,那些所谓的身份和架子都得给我放下了,在老身眼里,只有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向老身习礼的学生,你们见了老身就要像见了夫子那样行礼,这‘习礼阁’中一切事务、规矩皆由老身说了算。”
一双老眼扫过两人,见无人有异议,又继续道:“从今日起,二位就住在这‘习礼阁’中,每日寅时正起床,卯时初刻准时授教,午时与酉时为用膳时间,每日修习结束后,老身都会布置功课,次日授课前上交,若无特殊原因迟到、逃学或是未完成功课,会受到相应处罚。所以,还请二位听清楚了,记明白了,到时候别怪老身事先没讲清楚!”李嬷嬷年龄虽大,但身体强壮,说起话来目不斜视,中气十足。
牧谣原本以为所谓的习礼不过是随便了解了解礼仪规矩,再做做相应的练习什么的,却不知还这般严谨。寅时正就要起床?开什么玩笑,那个时辰正好做着美梦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实在是太过莽撞,连情况都没摸清就一股脑儿地往里冲,这下可好,按这老太婆拟定的进程表,哪里还有空闲去查探消息。
她斜着瞟了瞟身边站着的和乐公主,见她仍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李嬷嬷,心下更凉了半截,本还指望她金枝玉叶叫声苦,自己也跟着沾沾光呢,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呃,嬷嬷,这里这么多房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住么?”牧谣指了指她和和乐公主。
李嬷嬷看了她一眼,用没有起伏的嗓音说道:“林侧妃不用担心,还有老身陪着你们!”
“那也只有我们三人么?”牧谣见这里至少有二三十间屋子,看起来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显得格外空寂凄凉。
“难不成林侧妃以为是在辰王府,还得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你吗?”李嬷嬷有些不耐地答道。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呃,人少好啊,人少清静嘛,哈!”牧谣见她脸色不郁,立刻挤出假假的笑容打圆场。
若是凌霜在,见到她家小姐露出这样敷衍诡异的笑容,就一定知道她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而且笑得越是谦卑,这主意就打得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