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特别,首饰鞋子无一不是人间奇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整个帝歌被翻了个底儿掉,大群大群的女人扑入首饰店成衣店再失望而出,弄得那些老板捶胸顿足,那些爱美如命的女人们,简直都快疯了。”
“是啊是啊,我家的那位四更把我推醒,絮絮叨叨说裙子,天啊,我三更才睡!”
“你还睡到几个时辰,我整整听了一夜!呵……国师今天如果没事,得早些结束才好……”
“也不知道那两个女子是谁,据说就是惊鸿一瞥匆匆一面,无人看清脸,也无人知道来历,居然就轰动帝歌,令所有看见的人念念不忘,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犬子,据说昨晚派人打听了一夜……我要知道那两个美色惑众的女人是谁,必得把她们驱逐出帝歌!”
“秋大人可真不怜香惜玉。要我说,这多半是哪家青楼招徕客人的伎俩,选两个女子,故意神神秘秘弄这一出,引人追寻,在引起所有人注意后,再抛出身份,一举成名。嗯,我现在就等谁家青楼揭秘了,人找到了纳为小妾也不错啊,听说是绝世尤物,也不知道是彩袖楼的呢,还是玉春堂的……”
一群人发出赞同的嘿嘿笑声,另一群人则忙着眼泪横流打呵欠。
在门口接着的蒙虎,听着他们的抱怨和讨论,脸色古怪。
重臣们鱼贯进了宫胤宽敞的书房,都抑制不住的疲惫,昏昏欲睡。轩辕镜揉了揉眼睛,对蒙虎道:“往日国师都是准时出来,今日怎么迟迟不见?如果国师有事,不妨说一声,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不如就散了……”
他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一个声音慵懒而沙哑地笑道:“国师另有要事要办,而朕今日也有紧急事务要和诸位爱卿商量,今儿的会议,就朕来主持吧。”
众人大惊回头。
就看见门口,景横波笑吟吟俏生生立着。
她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明黄色绣彩凤袍子,华贵耀眼,这是女王的常服,众人都看惯的,然而此时她穿着,众人却都觉得合身异常,曲线流畅,目光忍不住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落了落,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这原本是直筒式的王袍,给新女王加上了一条棕色绸缎腰带。只是小小的改动,顿时便束出了曲线的喷薄和玲珑,比以往所有穿过这种王袍的女王都出众。
她有种奇特的魅力,每次出场,都有小小的新鲜令人眼前一亮。
景横波坦然享受众人目光,含笑掠了掠鬓发,给大家抛了个又庄重又勾魂的眼风。
一半人还沉溺在她的美丽中发呆,一半人反应过来,已经大惊站起。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这是善意的。
“陛下!此处正在商议国事,您且暂回避如何?”这是有所拒绝又留点面子的。
“陛下!你僭越了!大荒国事,不容您置喙!”这是毫不客气让她滚蛋的。
后两者足足占了四分之三以上。
而桑侗已经在微笑着对蒙虎道:“护卫长失职了,这样的场合,怎么能让陛下进来呢?别说她还没登基,就算登基,此举也可算是挑战国师权威了。”
“回禀大祭司。”蒙虎面不改色,“蒙虎只是听令行事。”
这句话好些人听见,顿时变色。一时惊愕不定看过来。
众人不明白宫胤的意思,这是要让女王登堂入室呢,还是想敲打敲打她,让她以后安分呢?毕竟当初前女王也曾露出一点不安分的意图,后来就引发了玉照事变,如今宫胤怎么可能允许灾祸重来?
偏偏蒙虎意思也含糊,根本没透露出宫胤的真正意思。
众人愣了一刻之后,终究还是根深蒂固的制度观念占上风,一位老者上前一步,挡住了景横波的道路。
“陛下。”他疾言厉色,“国师允许您在议事时踏入静庭,是国师的乱命。事后我等自然会向国师提出抗议。但您作为大荒名誉君主,应以捍卫大荒现有规则为己任,怎可擅自破坏规矩,妄议朝政!请您速速退出,否则老臣会会同六司,对您继位的资格重新论定!请陛下立即回宫!”
他身后,一大群人纷纷站了出来。
“请陛下立即回宫!”
“请陛下立即回宫!”
声浪如潮,人墙似铁,等在外面的宫女面色发白。常方赶上前,轻轻劝景横波:“陛下,不要随意挑战规则。静庭您想来,也不能这么直接进入,还是先回去吧……”
轩辕镜等人则在冷声吩咐:“把侧门赶紧给封了!明日请陛下搬出隔壁,回到自己寝宫去!”
“哦,不给我进啊?”景横波眨眨眼,“不给我进就不给我进了,发这么大脾气干嘛,我好怕怕哦。”
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笑眯眯转身,一些臣子原以为她要抗争,不想她如此稀松,都露出诧异又鄙薄的神情。
“自取其辱!”一直冷眼旁观的绯罗冷笑一声。
景横波好像没听见,笑嘻嘻转身,一边走一边道:“是你们自己赶我走的哦?那么,祭司高塔即将被雷劈倒的神示,我如果没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