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了,我还是量力而为吧。”孙东苦笑答道——不用怀疑祁二爷话的真实情,爱喝酒的未必懂品酒,但喜欢自已酿酒的却必须得懂酒,否则的话怎么改良制作工艺,提升酒的品质与口感?至于以药入酒,那就更不是问题了,所谓久病成良医,祁二爷自幼体弱多病,之所以喜欢上了酿酒,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需要靠酒来调理身体,故此对药酒的研究肯定也不少,问题是自已年龄不到二十,正是身体正好的时候,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补的地方。
“哈哈,量力而为,说的好......对了,你和天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对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酒鬼哈哈笑道,随即转移了话题。
“天天呀,呵,这说起来话就有点儿长了。”孙东答道。
“话长没关系,正好可以消磨时间。”祁二爷对这个话题看来也很感兴趣,笑着说道,吩咐人再给杯中续上茶水,耐心等着孙东开讲。
“嗯.....,事情还要从年前讲起.....”,略一沉吟,孙东整理了一下儿思路,然后从去年年底在青云城时薛神医突然找到自已,为自已介绍一份工作,到自已接受聘请前往梅龙镇教学以及因此结识梅龙镇首富刘文雄及认识谭晓天的过程一一道来,他的口才虽然一般,但所说都是亲身经历之事,讲的倒也是非常流畅,听得祁二爷和酒鬼二人津津有味儿。
“哦,原来如此,呵呵,说起来还真有点儿意思。”听完孙东的讲述,祁二爷笑道,他家是一方地主,家境优越,从来用不着为生计的事儿操心,所以才能由着自已的性子花巨资研究酿酒技术。酿出好酒后却只留着自用而不是想办法贩售赚钱,象孙东为了赚钱而接受别人的聘请去教小孩子下棋的事情,他是绝不可能去做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孙东的事情有趣。
“是呀,这也算是缘分吧,听起来是有点儿荒唐,不过当时若是没有接受苏家的聘请,也就不会有后来认识天天。更不会得到刘先生的赏识,得到去扬州棋院任教的机会。”孙东感慨道——从某种意义上看,人生其实也就是一盘棋,每落下的一颗子,所做出的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影响,苦思冥想,费尽心思的算计未必就能得到理想的结果,不经意的一个决定,有时却能达到峰回路转。起死回生的效果,就象这一次,原来的本意只是想节前赚点儿钱,又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
“呵呵,世事无常,不管怎么说,这对你而言也是一次转机。到了扬州后好好干,明后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要去扬州走一趟,到时候希望你已经成为扬州棋院的顶梁柱。”祁二爷笑道。
“好呀。到时候千万别忘了多带几坛透瓶香。”没等孙东说话,酒鬼先抢着插嘴。
“哈哈,那是自然......,对了。昨晚听天天讲,他有一个姑姑,也是会下围棋,而且棋力很强,甚至不弱于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祁二爷笑着答道。转而继续向孙东问道。
“呃.....,怎么说呢?......”听到这个问题,孙东挠了挠头,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有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吗?呵,要是这样,那就别说了,我们也只是好奇。”祁二爷深知欲擒故纵之法,见孙东面有难色,于是先退一步,表现的很是大度,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不说,可以,那就别怪我们会误会瞎猜了。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听出祁二爷话中有话,孙东涨红了脸,连忙急着否认——名节重要,人家秋菊可是有人家的人,若是被误会了,自已以后怎么向人家解释?
“哦?那是什么意思?”祁二爷故做不解的问道。
“嗯.....,简单的说吧,天天的姑姑应该会下棋,而且棋力应该不错,至于是不是比我强,那就不好说了。”想了想后,孙东慎重的回答道。
“哦,听这意思,你们俩应该是没有直接交过手吧?”祁二爷问道。
“对,没有交过手。”孙东答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没有交过手,你怎么知道她的棋力强到连你也没把握赢?”祁二爷奇怪问道——八品棋士,在以棋为业者中虽然算不上很高,但那也是千中选一的人物,有些地方一个县城也未必出的了一个,在梅龙镇那么小的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一个让八品棋士都自觉没有必胜的信心,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好奇。
“呵,这就要从天天身上说起了。”孙东笑笑说道。
“......,天天大概是半年前开始学棋,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他的启蒙老师是梅龙镇学无涯塾馆的老师,姓袁,叫做袁朗。这个人饱读诗书,学问极好,很让人佩服,不过棋力充其量最多只有三级,肯定超不过二级,算不上高手。”孙东继续说道。
“唔,一位私塾老师能有这样的水平也算是不错了,不过以这样的水平,能在半年时间内调教出天天这样的学生,似乎是不大可能吧。”酒鬼点了点头评价道——孙东所讲若是实情,那么昨晚那道题就算是袁朗自已来解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解的开,虽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