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上前,从身后抱住梁初岚,双手隔着衬衫缓缓地穿过她纤细的腰际,将梁初岚紧紧地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知道梁初岚很瘦,但不知道腰这么细,现在抱在怀里,一只手就能圈住了。
她把脑袋搁在梁初岚的肩膀上,埋进梁初岚还没吹干的头发里,鼻息间是刚刚沐浴过后的薄荷气息和梁初岚独特的清冷味道,甚至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流进陈默的胸口。刚刚发生的意外虽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但陈默还是想想就觉得后怕,梁初岚总会给自己这样的错觉,好像不抱在怀里就会不见一样,远远看着总觉得不真实,要不停地靠近,不断地接近,只有像现在这样紧密接触着自己的心才会安定一些。
梁初岚正在吹头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温暖袭来,两处柔软清晰地传递了过来。腰被陈默温柔地环抱在怀里,脖颈间更是陈默轻缓却带着张扬浓烈的气息,不自觉地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不似以往,梁初岚并没有马上推开她,反而放下了吹风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这样有些纵容地任由陈默抱着,那个年轻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却还是有些略微的颤抖,仿佛刚才溺水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恐怕是真的吓到她了吧。一路回来,陈默一句话都没有说,反常地可怕,用那种眼神看的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自己已经没事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陈默。直到这种气氛比起溺水还要让人窒息,梁初岚才进了浴室,逃开这个让人受不了的氛围。心里却像打翻在桌子上的罐头,第一时间想去补救,可里面的东西已经流露出来,覆水难收,什么都来不及了。
两人僵持着,这样的气氛虽说有些奇异,却也让两人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忽然,有些放空地梁初岚觉得有一种异于头发间冰冷地水珠,还带着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脖颈处慢慢地留下来,背后的人轻轻地啜泣起来。
是哭了吗?梁初岚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愈发剧烈的颤抖和圈得更紧的双手,好像要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一样。颈间的潮湿让她有些心疼。“…默默…”梁初岚小声怯怯地喊了喊陈默,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感觉到脖间的湿润更甚了。
其实,陈默并也不是真的那么愿意哭,相反的,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但这一刻就是憋不住了。从意外发生到现在,她的思绪一直是混乱的,那种要彻底失去梁初岚的感觉像一只缠着自己不肯松开的毒蛇一样,纠缠着心脏,每一次勒紧,都感觉仿佛要死去一般,痛得让人无法忍受。她害怕这样的结果,即使是这次没事,反而更害怕以后看不见的未来,如果有一天要失去梁初岚,恐怕自己也会无法再活下去了。
“别哭了。”梁初岚轻声安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陈默偌大的眼泪像关不上闸门的洪水,想止住,却适得其反。梁初岚恐怕不知道,史上最容易惹人掉泪的就是这一句“别哭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有一个人在意自己在意到失声痛哭,梁初岚是从未感受过的,也因此觉得莫名地甜蜜,心也变得无比地柔软。
“以后…以后不准这样吓我了!”
梁初岚的安慰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陈默累积的委屈,一下子把意外时候强忍的害怕情绪释放了出来。她朝着梁初岚的耳朵带着哭腔,恨恨地吐出这些字。一低头,竟真的在梁初岚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在难过别扭什么,但就是觉得满肚子的情绪无处发泄。
“嘶……”梁初岚一个猝不及防,耳边的湿热温润感还没有褪去,一下子被脖颈间的痛楚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有想到陈默很会做这样一个动作。
陈默听到梁初岚抽气声,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下口重了,看着脖子上自己种下的红红牙印,又很没骨气地心疼了。她顺势将自己柔软的双唇贴了上去,用湿润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自己在梁初岚脖子上烙下的印记。陈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有这样的冲动,仿佛天生就会一样,这种亲昵的接触让这一幕看上去暧~昧极了。
一下,两下,梁初岚清晰地感觉着陈默的舌尖在自己脖子中游走的瘙痒,刚刚的疼痛被一点点的酥麻代替。其实,从陈默柔软的唇贴上的那一刻起,梁初岚整个人就紧绷了起来,房间静得可怕,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被关闭了用来感觉脖子间的这份撩~拨和美好,怦怦的心跳声被无限地放大开去。
梁初岚想控制,但气血还是立马涌了上来,红晕一直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白皙的皮肤都开始释放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火热。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和陈默的接近都会演变到亲~热的地步。因为她不知道,有些行为是因为爱和本能,是无法掌控的东西,就像小脑控制呼吸心跳一样,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这些行为都是控制不住的,都是自发进行的。
陈默只知道,只有这样的亲吻,爱~抚才能够缓解她的不安,解救她的烦躁。她想要与梁初岚亲热,想的心疼痛了。现在的陈默就像一个想要获得足够勇气的小幼兽,听从身体的指挥,欣喜梁初岚的顺从,脑中早已一片空白,调动了所有的神经末梢来感受梁初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