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十分强调个人后天学仙修道的主观努力,即立志,明师、勤求。诚心信仰并立志皈依神仙道教在葛洪看来是长生成仙的基本前提。他在《论仙》篇中曾开宗明义地指出:“夫求长生,修至道,诀在于志,不在于富贵也。”在《微旨》中葛洪更是反复强调“志诚坚果,无所不济,疑则无功”。即在他看来若想成仙,必须先诚心诚意地相信神仙的存在、坚信神仙可以学致,那些对神仙之事持怀疑甚至否定态度的人以及那些不能诚心立志学仙修道的人。都不能成仙。葛洪还认为,既便是志诚信仙的人,如果不能得遇明师的指点,得不到仙道法术的精髓,也不能免于一死。由于神仙道教修炼的修仙秘诀全靠师传,不见于书,所以修道者必须投师学道。而当时“窃道士之号”以谈世骗人者甚多,所以葛洪奉劝学道者择师要谨慎,以便择明师而从之。此外,葛洪还由自己师从郑隐的亲身经历中体会到神仙道教的成仙要法,—般不肯轻易传人、修道者即使遇以明师。也还须随师经久,累勤历试,有始有终才能得道,而得道之后。还须日夜勤修。坚持不懈,才能成仙。他说学道就如同播谷—样,春种而秋收。有—个积累的过程,不能指望朝为而夕成,坐修而立望其效。
由广葛洪接受了部分道经的“仙命”观念。所以他还认为一个人能否志诚信仙,择遇良师,修道成仙还在于他是否有神仙之命。《辨问》篇曾说:“按《仙经》以为诸得仙者。皆其受命偶值神仙之气,自然所禀。故胞胎之中,已含信道之性,及其有识,则心好其事,必遭明师而得其法,不然,则不信不求、求亦不得也”。这种观点,显然是葛洪把命定论与神秘的胎气说相结合的产物。这样通过对信仙有命的论证,葛洪就把修仙者能否成仙的责任推到了修仙者自己身上,一个人命属生星。则必好仙道,求仙也必得,若命属死星,则其人必不信仙道,自然也就不可能修炼成仙,这种理论正是葛洪的神学体系所必需的。
2.籍众术以养土。
葛洪的金丹派神仙道教主张学道应当由浅入深、从易及难,先求养生后谋成仙,不可猝成。《微旨》说:“若未得其至要之大者,则其小者不可广知也,盖籍众术之共成长生也。”在葛洪看来,不知众术,不能辟邪恶延命年,则会身遭祸害,根本谈不上成仙。他所指的方术主要有导引行气、还精补脑、服食药物、佩带印符以及辟谷、不寒、不热、坚齿、聪耳、明目之术等。其中医术在葛洪看来最为重要,《杂应》篇说:“古之初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以求近福焉”。《微旨》篇说:“将服小药以延命年”。《极言》篇说:“先将服草木以救亏缺”,《仙药》篇则更明确地讲“中药养性,下药降病”。葛洪认为医术可以祛病健身,所以病弱之人必须先行调治好身体,然后才能行成仙之术。
葛洪认为,人之所以死亡,是由于**、衰老、百病、毒恶、邪气、风冷六害所犯,六害不除则长生无望,所以他主张人若要学仙,必须先学养生以除六害。《杂应》篇说:“养生之尽理者,即将服药物,又行气不懈,朝夕导引,以宣动荣卫,使无辍阂,加之以房,中,之,术,节量饮食,不犯风湿、不患所不能,如此可以不病”,即只有将行气、导引、房中、服食诸术配合起来,才能保体无病,具备成仙的条件。
3.思神守一。
葛洪继承了老庄以及魏晋养生家以“无”为本的宗旨,强调修仙的人必须恬静无欲。《论仙》篇说:“学仙之法,欲得恬愉淡泊,涤除嗜欲,内视反听,尸居无心”。而欲恬静无欲,则必须思神守一,这显然是对老了“守雌抱一”、庄子“守一”“坐忘”思想的进一步发展和具体运用,但又超出了庄子守一养性的范围。在葛洪这里,“一”的作用很大,《地真》篇说:“大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生,神得一以灵。”人身中的“一”有姓字服色,这个人格化的“一”也就是体内真神,它在三丹田个,守“一”一方面可以卫身,另一方面又可通神,所以人当思之不己、守之不失。葛洪认为,守“一”分为守真一和守玄一。守真一就是守一存真,使人神相通,人能守一便无所不辟,如《地真》篇所说:“思一至饥,一与之粮,思一至渴,一与之浆”,即使“白刃临颈”也能生还。守玄一与守真一同功,而且守玄一还可以分形,即一个人可以分身出现数十个本身形象,分形术可以通神,自见体中的三魂七魄,还可接见天灵地祗,使役山川之神,所以《地真》说“能知一则万事毕矣。”
4.金丹大药,宝精行气。
葛洪以炼食金丹为长生成仙的最高途径。《金丹》篇说他曾考览养性之书,所披涉的篇目数以千计,没有不以服食还丹金液为大要的,所以,他认为金丹大药才是“仙道之极”,服之不成仙,则古来无仙。“丹”即丹砂,通常谓之朱砂,水银可以硫化为朱砂,朱砂也可以还原为水银,所以称之为“还丹”。烧炼九次而成之丹叫“九丹”。又称“神丹”,金液神丹合称“金丹”。也叫做“神药”、“上药”、“大药”。葛洪服丹成仙思想的基础是“假外物以自固”的观念。在葛洪看来,金丹大药本身不怕烧炼,坚固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