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东海郡。
这时正午刚过不久,郡城外的守军们才吃饱饭,就开始了日常惯例,聊天打屁。
毕竟,这郡城镇海县不但城池不小,城门更是宽厚重大,实在不是轻易能够攻下的。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数丈宽大的护城河,横亘在城外,真正是使得这镇海县的城池,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了。
而既然有着这等强大防御,这伙守军要是还能谨慎小心的行事,那才怪了。
故而这时,守军们不但三五成一群,和长官打成一片,竟是还聊起了不该他们多嘴的当前局势。
“老吴,你说咱们徐州富庶,怎么却不见别郡县前来攻打?”只见这时,其中一处,就有士兵问着自家伍长。
“你懂什么?”伍长听了,却是有所顾忌,轻喝道:“这本州之事,岂是你可议论?”
“这话传出去,若是被误拿去当做了奸细,那可是死罪!”
伍长说着,见一众士兵都缩了缩颈,对自己说话有这威信,不由很是满意。
当下目光又四下一扫,见周围各伍都在聊天说话,心中一哂,却是不再多说。
这时天气渐渐凉了,躺在地上久了,不免有些寒气,这几个兵卒们见无话可聊,便依次起来走动。
“老吴这人,就是死脑筋,你看人家伍长,嘴巴都是一撬就开,总能冒出许多趣闻,给俺们长长见识!”
“说的是!这整日等站岗放哨,谁受得了?”
几个兵卒嘟囔着,各自趁着无事,散发着不满情绪。
“嘿!兔崽子们!”
没想到声音大了,这些话竟是被那伍长老吴听着,当下就骂道:“饱饭过后,还有着休息,这日子还不轻松?”
“老子年轻那会,还从没听说过军中有这等便宜事情!”骂着,老吴爬起来,就去赶这伙兵丁。
众人见了,顿时一哄而散,却是并不惧怕,老吴刀子嘴豆腐心,向来只说教,不动手。
不料才跑开几步,一杆军士就听着远远传来将令:“是都尉张将军得胜归来了,速速放下吊桥!”
士卒们一愣,齐齐往北看去,果然就见一伙打扮相同的军士涌来,张字将旗下面一人,岂不正是前些日子打这经过的都尉张闿?”
正望着,这伙军马飞快而至,眼见就倒了面前,守军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去迎接。
“不对!”
老吴看着张闿军,心中莫名一凛,暗道:“张闿将军去时不过六千人,如何这时却是上万?”
只见河沟对面,四个方阵整齐列着,飞速接近的同时,却是丝毫不乱。
“荒唐!若是降卒,能有这等威势?”
看着前方张闿军士,反而有着几分降卒气象,老吴心中发急,连忙飞奔着朝长官跑去。
“大人!其中有啊!”老吴边跑边喊着,不料伴随这忽的一声箭响,顿时便爆发出一声惨叫。
守将见了顿时一惊,再看对面,就见张闿持弓,冷笑着,竟是已经率军冲近了吊桥!
“你们!”守将看着,又惊又怒,喝着左右:“速速将吊桥拉起!”
唰!唰!
两箭发出,立刻就伴随出两声崩崩巨响,拉扯吊桥的最大绳索,就听着咯咯传出,只是数息,就断裂开来!
绳索断裂的下一刻,巨大的吊桥猛地砸落下来,瞬间便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完美!”张闿满意着自己箭法,心中念头却是毫不停滞,只见吊桥一下,口中就立刻令出:“前军听令,冲锋!”
顿时,无数军士汹涌而入,呐喊声此起彼伏。
“杀——!”
守将见了,面色瞬息骤变,嘴唇打着颤,哆嗦着:“快,快去通报大人,关闭城门!”
可是,守将如此,守军还能有什么作为?
当下只见张闿率军一个冲锋,就将守军击穿,然而毫不停留的,就往城门处飞奔而去。
而城门军远远望见之时,早已魂飞天外,乱作一团,幸亏城头守将及时反应过来,下令关门,才没有彻底被惊吓的作鸟兽散。
只是,张闿既然出身徐州将领,对于自家秉性自是十分了解,这突袭的时间,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绝非随意而定。
毕竟此时,正是午饭过后,全城休息之时,不但军士懒散,行动迟缓,就是城门附近,也还有着零散百姓,可以对关闭城门起到延缓作用。
而偏偏这镇海县又是郡城,不光城池巨大,城门也是宽厚无比,没有一屯士兵,半刻时间,那是绝对关闭不上的。
“嘿嘿,不出我所料,这头功是我的了!”
张闿心中欢喜,连带着坐下马也欢腾,只觉得速度愈发快了,城门更是眼见着就要被大军贴近。
而就在张闿以为万事已定,大功告成之时,却又忽的一下声响,异变横生。
张闿只听得簌簌声响,猛的自头顶出现,心中一凛,连忙抬头望去,顿时就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