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头之上,箭矢早就射空了。
而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加紧收集的石块,也在不到一刻钟之内,就消耗了个干净。
由此可见,黄巾军攻势之凶猛,已经是逼近了守军的极限。
没有办法,守军只好再次拿起勺子,从车里挑出污物,往下浇去。
而此时城墙之下,云梯终于是渐渐连成了一片,给了黄巾兵左右捻转的机会,于是顶着粪便垃圾而上,直到墙头依旧是一身干净,也有不少。
然而这没有用,城上守军虽然换了一批又一批,却还都未疲惫,对上千辛万苦爬山来的黄巾兵轻易的屠杀,几乎是以三比一的伤亡在相互消耗着。
这时一个黄巾兵使了一招鹞子翻身,一上墙头,就立刻砍死一个守军。
看的出来,他武艺不弱,而且号召力也不错。
只见其扬刀一呼,周围几个原本各自为战的黄巾兵,就慢慢向他那里聚集过去,顿时,一个小小的战团就形成,几人互相背对背依靠着,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
可惜的是,这支小团体被一大队士兵发觉,顿时就扑了过来,只是几息,就死伤大半,又过几个回合,便只剩最初的那个家伙,还在苦苦挣扎。
“啊!”
他受了这场中凶煞一激发,在实战中居然得到了突破,由外加入门一举踏入了小成的境界,全身劲道拧成一股,彻底练成了整劲。
只见他状若疯狂,不甘的喊出声来,手中刀再砍翻两个士兵,就威慑住了一群汉军。
就在其以为事情有所转机之时,一个汉军武将就发现了他,杀了过来。
哈!
一刀劈来,两人就在乱军之中砍杀。
这黄巾兵被那武将一缠住,又没有马,顿时就被其他士兵围上。
一下没有注意,就受了一刀,由于还没有真正开始炼皮肉,这下就一口气散开,鲜血流出,目光恍惚。
这心思一个疏忽,心神一下停滞,就路出许多破绽,众人四面八方涌上,刀光一下将他笼罩住。
登时,就剁成了肉酱。
然而,这只是城头一角,整个战场之中,黄巾军人数之多,简直是杀之不尽。
这里守军砍翻一个,那里黄巾军又冒出一群,一时之间,简直就是越杀越多。
“不行了!”
守将面色严峻起来,大手一挥下令道:“将精锐士兵派出,将他们打回城下去!”
原来汉军也留了一批精锐,好生休养,是救命的底牌。
只见就有一伙精兵从城下涌了上来,五人一伍,足有百余伍,都由伍长领着,列好了小型锥形阵,此时冲杀进了战团。
立刻,黄巾军就一阵慌乱,毕竟他们毫无章法,又没有阵型,被这些尖锐的精兵一冲杀,就全部分散开来。
虽然后继而上的黄巾兵依旧是非常之多,但是受这影响,还是开始节节败退,一下子就伤亡惨重。
司马寒一直看着城头,发现黄巾军和汉军的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本来是大喜过望,结果现在见这模样,不由暗自叹息:“不操练阵法,终究只是贼兵而已!”
看着时间,发现已经未时三刻,估摸着离曹操到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司马寒心中,不由就着急起来。
考虑了一下,就对左右说道:“传令彭脱,将中军剩余的二千兵全部压上!”
彭脱听了令,立刻就传达下去。
顿时,守城大将就看见,城下的黄巾军化作一条黄龙,像翻浪一般,狂涌了上来。
“糟糕!”
想起皇甫嵩吩咐,守将一口喝完壶中蜜水,连忙喊来传令兵,“你速去转告皇甫嵩将军,北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皇甫嵩将军吩咐,只有在无计可施之际,才能禀报求援,”副将说道:“如今我军还有六百精锐,六千士兵,怎么就求援?”
“你知道个屁!”
主将狠狠瞪了副将一眼,对他如此死脑筋感到十分恼怒。
“你没看到这北门黄巾攻势?如此凶猛,完全不在乎人命一般,才过了半天,就攻上了城头!”
“可是城下还有足足一万五千大军,按照这个势头打下去,我们六千军怕是坚持不了一个时辰!”主将说着,声音渐渐拔高起来:“此时计穷,还不提前上报,难道等到人死光了再报?”
言讫,再不理睬着副将,将头一转,看向了战场。
扑哧!扑哧!
数把刀穿插而过,一个黄巾兵立刻就倒下。
几个大汉精兵也不停留,摆个阵势,又向下一个黄巾兵杀去。
于是没过多久,就再也看不到一个落单的黄巾兵。
而随着城下的黄巾军慢慢的都爬上了城墙,填补其中空隙,顿时就将小团的黄巾军联合起来,如涨潮般,朝汉军汹涌压去。
汉军以众击寡,黄巾军以寡击众,战略上的差距,就要靠战术来弥补。
司马寒用没有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