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油一泼下,再一点火,顿时,火从天降,一节节从上往下,就猛的燃烧起来。
还停留在云梯之上的士兵,全都被火烧着,一个个凄厉的叫喊起来。
哇啊!
一个黄巾兵受不了火烧,从半空中跳了出来,不到一息,就摔在地上,红白流了一地,瞬间断气。
而像这样求死的,还有很多,其中多数是跳下立死,但也有一部分运气不错,落在死人尸体之上,落下些伤残,终究是活下来,于是满地打滚,企图借助沙土熄灭身上火焰。
啊!
然而只是滚动了几下,城上就射下箭来,登时就被射死。
没有多久,第一部一千人就全军覆没,都死在了城墙之下,火虽然还在烧,却马上就被守军用水扑灭,因为城墙只是土垒起来的,不能久烧。
火方一熄灭,波才就打马出阵。
下令道:“前军波才部听令,官军油料不多,只此一次,下一回必然可以攻下此城!”
于是再次派出一千军,二十架云梯。
只是这回,这一次的攻势,远远没有之前凶猛,因此伤亡渐渐惨重。
看得出来,之前的大火,对黄巾军影响不小。
眼见攻城有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巳时,司马寒看着城墙,也感到一丝无奈。
“怪不得黄巾军从未攻下重城,用这样单一原始的方式,害的连个小城也难以打破。”司马寒叹一口气,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午时,就不能战了,不禁再次下令:“加紧猛攻!”
于是,军队增加,云梯增加,攻势顿时加猛。
只是这样消耗也极大,没有多久,波才就来诉苦,“前军就只剩二千军,大人,你可不能放弃前军啊!”
司马寒早有考虑,看了波才一眼,缓缓说道:“你不要担心,我这便下令,你和彭脱调换,去带领后军吧。”
波才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大人!”
司马寒看着波才离去,见其顶上一丝青气已经渐渐缓了过来,边上也笼罩了一些红黄之气,不由暗道:“要抵挡住曹操,也只有借助你的本领了!”
凭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司马寒虽然还不敢下定论,但是也知道,波才的武艺绝对是超过了自己。
而且按司马寒估计,波才的命格比张梁和张宝都要高,几乎可以与张角并肩,八成就是应这黄巾大运而生之人,是天降给黄巾军的武将,黄巾军的气运一日不灭,他就一日不死。
“将皇甫嵩,朱儁连败数次,这样的人,抵挡曹操一阵,应该不难吧?”司马寒暗暗想着,倒是颇为得意自己的安排。
不多时,彭脱赶到,司马寒见其一脸怨气,连忙说道:“将军勿忧!”
“你叫俺如何不忧?”
彭脱一听,更着急了,怪话脱口而出:“昨日俺还是万军大帅,今日就成了两千军的部将,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虽然俺有过错,那波才难道没有?参谋好偏心!”
彭脱虽然不满的嚷嚷着,但是看其眼中,对司马寒还是并无不敬,可见还是念着昨日恩情,没有撂挑子。
“将军不要着急,且听我安排,”司马寒说着,见彭脱安静下来,又说道:“你嫌这两千军少?那我从中军划出三千人给你,你可满意?”
彭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而且,之后士兵若是不足,我还会接着给你援助!”司马寒说着,就派人交接士兵,没多久便将前军补全。
他这样不顾一切耗费军力,就是要在日落之前拿下此城。
若是拿不下此城,等到曹操到来,这二万多士兵,还真禁不住他五千骑兵几次冲锋。
彭脱却不知此理,以为是司马寒的恩德,一时间连连拜谢,就引军攻城去了。
而此时城墙,早已鲜红。
底下又堆积了数千人的尸体,自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尸臭,熏得守军和黄巾兵都晕头转脑,战力下降,而重新排列起来的云梯,也被鲜血染红,放眼望去,入目尽是一片惨象。
而随着石块不断的落下,渐渐就出现了不足,最后就听咚的一声,石块彻底宣布告罄。
不过幸好,守将早有准备,就见不断有人担着担子,推着车子上了城墙。
诸人一看,正是城中的垃圾和粪便。
于是守军便一担担挑着车内之物,往城下尽情泼洒而去。
远远地,刺鼻的气味就穿进入司马寒鼻中,顿时胃中就一阵抽搐,一问时间,听到已经午时,顿时就下令收兵。
当下一统计损伤,发现足足损失了五千人。
虽然是由于猛攻所致,却还是让司马寒皱起了眉头,十分的不满,毕竟这样的话,全军就只剩下二万了。
于是便下令取消前军,令其与中军合并,已经彭脱为主将,受自己节制,同时下令匠兵加快速度制造云梯,为下午之战做准备。
接着便是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