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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活着(2 / 5)

棍。”

陈母这话刚吼完,君爷“嘭”,那巴掌打在桌上是震得上面的东西全部哐啷啷响,陈母刚嚣张起来的气焰被这巴掌打到心头上,浑身发颤。

君爷站起来,从高到低俯视着她:“你别忘了,你儿子是名军人,也是名医生,救死扶伤,牺牲奉献,身负着将老百姓的性命时时刻刻放到至高位置上的职责。结果,你让他要自私地想着他自己。你是在玷污他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誉!”

陈母在他如高山一般的影子下,吭都不敢吭声。

“再说了。”君爷淡淡地说完,“陈中校如果作为一名军人,因为挫折就一蹶不振,他也愧为军人。我作为领导,尊重敬佩他,他现在为了忘却悲伤重新振作,努力将自己投入工作之中,这样的精神无可厚非。至于你将他的努力看成罪过,进而把全部责任归咎在一个无辜的少女身上,你——”

陈母大气不敢出。

“出去吧,不要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君爷道完这句,瞧都不会再瞧她一眼。

陈母傻了会儿,然后在意识到自己是被驱逐了,是踢中君爷这块铁板了。她求助地望向姚爷。姚爷低头看着杯子,好像也没有瞧见她。陈母铁青着脸咬了咬唇,的确是心里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吃了铁板,想好歹自己算是亲人的家属,却受到如此待遇。这两名爷,确实是行事风格十分强悍的人。她提起包,匆忙地自己拉开门走了出去,或是说,是狼狈地撤了出去。

姚爷抬眼,瞟向她离去的最后一抹背影,开始与坐回办公桌前办公的君爷说:“你这顿脾气说发就发,可有想到后面怎么收拾。”

“如果你不赞同我骂人,刚刚怎么不出声?”君爷反问他。

那是因为他骂得很爽,他不骂可能自己也会骂。姚爷摇着脑袋:“行吧,只能说,咱们不怕她会怎样。”

“她能怎样?”君爷冷哼,“她再傻,没能傻过我妹妹那个婆婆吧。”

君爷这句形象的比喻,将姚爷和赵文生都逗乐了。

蒋母那是极品中的极品,说真的,想再找到个能和蒋母抗衡的,恐怕在世上找不到第二个。

话说回来,陈母话里有一点,姚爷是赞成的,那就是陈孝义是不是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了。姚爷问:“孝义究竟怎么说?”

“他不是想再请假吗?我没同意,把他外派出去了。让他去工作,比胡思乱想要好的多。他自己本人也这么认为,二话不说接了任务。”

可能就因为这样,将陈母一心想赶紧把儿子推销出去的计划耽误了,陈母这心急如火,加上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道听途说,直找到了这里算账。

问题的症结终究在陈孝义自己身上,好比羊毛出在羊身上。

君爷轻轻地将笔头在纸面上点了点,他故意让赵文生在旁边听,明显是有用意的,对赵文生说:“文生,你找个时间和孝义谈谈。虽然我有想过,由我或是子业来和他谈,但是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毕竟,她是你表妹。”

赵文生扶了下镜架,清楚这是当仁不让的任务,不为陈孝义,也为自己的表妹,问道:“他在哪?”

“他在车站。”

……

暮色降临,傍晚的余阳,将车站里忙碌的身影拉成一道道重叠的斜线,看起来十分壮观。赵文生寻到这里时,由于站台的温度明显比外界温度更高,他不仅脱掉外衣,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解掉了两颗。

火车轮子压过的铁轨,在太阳的余温下,烟尘滚滚,好比刚烫完的铁。赵文生走出站台,沿着铁轨走,是寻到了一群作业的工兵。在这群人里面打听:“知道陈孝义中校在哪里吗?”

有人给他指了方向。

他看到了陈孝义。不过短短几日没见而已,陈孝义的皮肤不止黑了一层,脸晒得像红彤的铁饼一样,不仅红,是红得硬朗。

陈孝义一只脚跪在砂砾上面,在给一个刚刚扭到脚的工人更正错位的骨头。赵文生走近时,听见那工人闷闷地发出一声,接着骨头嘎吱,是错位的关节被扭了回来。两个旁边协助的人,在伤员做好紧急处理后,将人抬了起来,掺扶着往回走。只留陈孝义,仍一只脚跪在地上,清点着急救箱里面的用品。

等到赵文生走到面前,陈孝义才发现,抬起脸,眯着眼看着他,眸里闪过一丝微讶。

赵文生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到他面前,说:“擦擦汗吧。”

“我有毛巾。”陈孝义很快恢复如常的镇定,站起来时,从一旁的挂包里拉出条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那流到衣襟内的汗是擦不到了,说,“这里气温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能到这里出任务,我就不能到这里来?”

陈孝义对他这话是不赞同的。因为他这个任务比较另类,有意避开其他人,是想一个人清静地想想。

“我们两个走走吧。”赵文生知道诓不了他,直接阐明来意,“陆科让我来找你。因为你妈找到单位去了。”

“我妈到单位?”陈孝义眉头立马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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