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样,十分小心翼翼,
妲烟悄悄探出头去,只见屋内朝南的地方,风轻寒背对着她坐着,面前一个架起來的东西,风轻寒的手搭在那东西的边缘,正在不紧不慢地晃着,
这一耽误,风轻寒自然而然知道妲烟沒有退出,心下恼怒,一扬手,一根银针直飞向妲烟面门,竟是毫不容情,
妲烟侧身,随手两指一探,伸过去夹住了那根银针,不由庆幸,素越法外开恩徇私枉法沒有收回自己的武功,真是多么明知,
她的这一串动作,虽然动静不大,但是风轻寒是何等功力,立即知道棋逢对手,猛地窜起,直向她扑來,双手直取咽喉,
妲烟刷地退出,隔着一丈不大的距离,静静地观察他,
风轻寒只觉得眼前立着个蓝色的影子,分不清是敌是友,一时间也不敢再动手,两个人都是静静对视着,
妲烟看着他的面容,依然是英俊的容颜,只是头发斑白,看起來倒像是山精妖魅一般,但是最让人震撼的,还是他的眼睛,
风轻寒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是毫无光彩,虽然是看着她,但是细细一看就发觉,他的瞳孔微散,分明是聚光不好的原因,
妲烟的眼泪一瞬间就毫无预兆地落了下來,
对视时间久了,风轻寒猛然间觉察不对,心头似乎有什么就要踊跃而出,倒有点不敢置信,压制着心头就要喷发的那丝疼痛,风轻寒朝着视野中那团朦胧的影子靠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拂上了那人的脸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风轻寒的手静静地划过妲烟的脸颊,五官……他的双手越來越颤抖,摸了一手湿润,终于崩溃一般,猛地将妲烟搂进怀中……
这一刻,什么天下,什么人生,远远沒有她重要,
风轻寒将她抱得极紧,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又会远去,妲烟也回抱着他,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气息……
从踏出天之重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真的放下了过往种种,也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给风轻寒一个机会,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妲烟渐渐感觉手脚酸麻,忍不住轻轻笑道:“你就让我站在家门口吗,”
风轻寒连忙放开她,却不放心一样的,紧紧牵了她的手,将她往屋里引,也笑道:“我欢喜糊涂了,”
妲烟也跟着笑,举步向屋子中走去,才迈步,脚下却被阻了一阻,妲烟低头看去,不禁喜道:“天星……”
脚边趴着的,可不就是那只灵虎天星,
天星还是当初的样子,只是体型又大了很多,似乎长肥了不少,他的脚边,还趴着一只个头不小的白虎,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天星舔了舔她的脚步,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露出怀念的神色,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它脚边的白虎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蹭了蹭妲烟,
这个情景,不禁让妲烟想起当初在秦岭收服天星的情况來,忍不住淡笑出声,低头伸手摸了摸天星头顶,顺了顺它的毛皮,顺手在天星身边的小天星身上,也安慰了一下,
风轻寒笑了:“这几年,天星可沒少跟我要你,”
“唔,”
“在你刚走的前一年,它几乎每天都要在桃澜境里里外外找你三四遍,风雨无阻,后來似乎也明白了,才一心带起孩子來,喏,就是这只马屁精,唤作白乌的就是了,”风轻寒说着,手指指向小天星的背上,“它的背上生來就有块黑斑,就取名白乌了,”
妲烟心头感动,忍不住拍了拍天星,以示安慰,
“它找不着你,每天都在我周围嗷嗷叫,听得我心烦,要不是看它做了好事,才不管它呢,”风轻寒说着,绕过天星 ,继续将妲烟引进屋子,
妲烟跟着风轻寒踏进屋中,只看一眼,不禁讶道:“这是……”
“这是按照你当年在风石堡的红蔷院布置的,”风轻寒笑笑,眉眼挽起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