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她一人。
可是如今千帆过尽。她背对着他。不愿看他一眼。不带情感地这样说:“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永无瓜葛。我再不恨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风轻寒大笑之后。仍固执地看着那扇门消失的地方。不敢眨眼。眼角却留下了两行清泪。
那个地方。不是他能到达的地方;哪里的世界。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世界;那里的妲烟。是他爱不起要不起的上界之人。
风轻寒恍然明白一个事实。。他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了她。
“皇上……你的头发。”
身后忽然传來玄天讶异的惊呼。随即所有人将目光从天空收回。聚集到风轻寒的身上。风轻寒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那满头的乌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灰、变白。
原來这就是人们说的一夜白头。不。不止。他不过是一念之间。就瞬间失去了一切。无法挽救。
她不在了。即使他悔不当初痛彻心扉。她也再也不会看见了再也不会为他心疼了。
风轻寒低头看着自己的白发。低低惨笑出声。在所有人的惊呼中。仰天倒地。人事不醒……
上界的天之重门后。素越看着泪流满面的妲烟。皱着眉道:“可以走了吗。”
妲烟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慢慢跟着他一路往昆仑走。他仰着头。她低着头。妲烟听到素越喃喃的自言自语。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又甘心跟我上來呢。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还能看得掉眼泪。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
妲烟只顾着自己的难过。哪里管他说什么。
素越带着她一路穿过昆仑后山的森林。走出來。居然是一座不亚于人间的宏伟宫殿。梁柱高高的撑着屋顶。带着一种难言的压迫。却让人心生敬仰。
两人一路走來。一个淡然自若。一个哭丧着脸。十分引人注目。围观的都是些灰衣服的修行者。见了素越。纷纷恭恭敬敬地行礼:“大师兄……”
素越也一一点头回应。脸是冷冰冰的。但是神色却平和了很多。看起來。他在上界颇有威信。对自己的师弟们也很照顾。对师妹们……看得出來。素越很得师妹们的拥戴。因为一路走來。她沒少被那些嫉妒的眼神刺得遍体鳞伤。
妲烟跟着他。自然也招惹了不少注意力。那些人的眼光都划过素越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探究和打量。待看到她沒有法术修行。又撇撇嘴转开了目光。等他们二人的走远了。次啊纷纷议论开來。
“那是谁啊。为什么跟大师行走在一起。”
“天知道。看样子一点术法都沒有。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得到了大师兄的亲睐。”
“就是啊。长成那样。还敢跟我们抢大师兄。”
妲烟满头黑线。很想扭头告诉她们:“我都是差点生过孩子的人了。对于跟你们抢大师兄这件事。沒有半点兴趣。”
素越犹如沒听见什么。目不斜视地带着她穿过人群。直走到一间不算大的茅屋前。指着屋子说:“这里就是你的屋子。沒有我的允许。不要踏出半步。否则……”
“否则如何。”妲烟很好奇。
素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考虑让你见一下你的心上人。如果你不肯听话。那你就等着他尸骨成灰成泥吧。”
这个笑容……真是惊悚。
妲烟打了个冷战。脑袋却灵光了不少。难得抓住了素越话中的话:“你说你能让我见到他。怎么见。让我回人间吗。”
素越失笑:“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开个天境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哪那么容易找到你。”
“天镜是什么。怎么开。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妲烟皱着眉表示怀疑。
素越淡淡看她一眼:“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不要白费力气。”说着转身走了。
“素越。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妲烟气得咆哮。有种爆粗口的冲动。素越却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妲烟十分受挫。颓然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