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司长空连忙打断他:“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一起面对。”
妲烟看着二人笑了。将手中的长剑放开。直起腰來。对着风轻寒道:“风轻寒。够了吗。”
风轻寒抿嘴不答。
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的僵持着。风轻寒注视着妲烟。妲烟冷冷地瞪着他。似乎谁先妥协。谁就输了。
终究还是风轻寒先开了口。却不是对妲烟说的:“你们。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将她带回去。”却是对退回他身后的四个人说的。
那四个人先是一愣。随即答道:“是。”
妲烟戒备地退后一步。來两个还差不多。同时上四个……压力很大啊。
妲烟狠狠瞪着风轻寒。近乎咬牙切齿:“风轻寒。你别逼我。”
“你乖乖回去等着我。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为难凤岭寨的。”风轻寒忽而放软了声音。
妲烟只冷笑不答。
那四人走进妲烟。玄天带着头先礼后兵:“夫人。请跟我等回大营。”
“她不能跟你们回去。因为她。必须跟我走。”
妲烟身后的城墙上忽然传來一句飘渺的话语。随着话音落下。妲烟申请的那几人如同落叶被风吹走一般。沒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几人就飞了出去。
妲烟的身前站了一个人。
他身穿素色袍子。头发只在发尾用一根线绑起來。显得飘然随意。光一个背影。倒是十二万分的风流倜傥。
可是当他转过身來。妲烟就惊诧地张大了嘴巴:“素越。”
他不是回上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素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你本上界之人。不宜在人间界久留。这就跟我回去吧。”
“不行。你不能带走她。”说话的是风轻寒。司长空张了张嘴。却终究选择了沉默。
回家……是她的愿望呢。那他又怎么可能阻止呢。
妲烟的眼睛停留在风轻寒脸色。无悲无喜。看得风轻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风轻寒。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过的话。到底算是不算。”
风轻寒一怔:“什么话。”
“你曾经许我一个愿望。你还记得吗。”见风轻寒点头。妲烟微笑了一下:“我的愿望就是。放过我。放过司长空。”
说完。妲烟转身背对风轻寒。对着素越微微一笑:“走吧。我愿随你回上界。接受宣判。”
素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手召來一片云朵。当先跨上云朵。示意妲烟跟上來。
妲烟想了想。终究沒有勇气回头去看司长空去看风轻寒。低着头举步迈了上去。云朵缓缓升起。天空中不知道何时打开了一扇五彩琉璃门。正漂浮着。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云朵忽然不动了。妲烟的衣摆一紧。竟是被风轻寒紧紧攥住了。
她回头。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风轻寒的脆弱。。风轻寒紧紧攥住她的衣摆。黝黑的凤目透出对她的依恋:“妲烟……”
妲烟沒有回头。从腰间抽出匕首反手割裂衣摆。她随着素越踏上天之重门。五彩华光一闪。只留下一句话:“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永无瓜葛。我再不恨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天空中。风轻寒的手里还攥着那块衣角。只痴痴的看着空荡荡的天空。
司长空也仰着头看。始终不敢相信。她走了。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甚至走的时候。沒有回头看他一眼。他扶着萧朗。眼睛看着那个五彩琉璃出现又消失的地方。静静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朗也在看着那个地方。胸口的伤似乎突然失去了感觉。变得麻木而空洞。那个女人……这回是真的永远淡出大当家的视线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觉得可惜呢。
整个凤岭寨和风轻寒带來的人也都看着天空。还沉浸在刚才如同谪仙的男子散发的威势中。久久留恋着刚才两人飞上天空的奇景……
许久许久。沉寂的凤岭寨前。传來风轻寒状若仰天大笑:“永无瓜葛……永无瓜葛。好一句永无瓜葛啊。”
她走得干净利落。可是他……却如何舍得下回忆。将这一切忘个干净。
第一次见她。她一身红衣鲜艳如血。笑意盈盈地跨进飞熊殿:“沒错。你这小小的飞熊殿是入不了本姑娘的眼。不过妲烟既是有事上门。偏那不长眼的看门狗又不让我进來。说不得。只好硬闯了。还望少堡主不要见怪啊。”
第二次见她。她辛苦摆弄玄门阵阻拦他回奉闲居。他赌气地淋雨连夜破阵。只为了看一眼她惊讶和窘迫的样子。却不小心触动她的伤心事。从此。她毅然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陪着他共度难关。闯龙潭虎穴;她为了他忍痛舍弃回家。为他的江山出谋划策……
他虽然也曾利用过她欺骗她。但是他的心里。从來沒有爱过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也曾想。等西北安定后。他达成太平天下的愿望。就寻她回宫。封她为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