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药,我控制不住……”风轻寒连忙伸手去拉她,妄图解释,
妲烟退后一步,语气渐冷:“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
风轻寒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他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害怕她知道后,会离开自己,
妲烟猛地转身背对他,冷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走,”
屋子里的两人僵持着,气氛显得十分冷硬,风轻寒粗重的呼吸如同在妲烟的耳边喘息,将妲烟的心揪的痛起來,妲烟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一直站着,直到身后风轻寒的呼吸渐渐平缓,开门声响起又响起了关门声,
风轻寒回了自己的屋子,就直接走到窗前发呆,他和妲烟的屋子离得不算远,目光所及,可以看见妲烟屋子里的灯光一直亮着,那个身影就一直沒有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來剧烈地敲门,喊道:“堡主,不好了,”
气氛中那种冷硬悄然被打破,风轻寒的背脊挺得很直,问道:“怎么了,”
“二夫人……二夫人自杀了,”屋外那人惊慌失措地道,
“什么,”恍如晴天一声霹雳,只把风轻寒劈得焦头烂额,
风轻寒赶到王维满的院子的时候,整个院落里只有风倾带着几个丫鬟,守在那里,见他來了,风倾压低声音说:“消息封锁了,”
风轻寒点点头,走进屋子里,屋子里还残留着男女欢爱之后秽乱的味道,夹杂中淡淡的檀香,王维满衣着不整地半躺在床上,脖子上流出的鲜血,将她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王维满的手边散落了一张纸,白纸黑字写了一句话:求不得,爱别离,
看样子,她是在自己走后不久就死的,风轻寒紧紧握住那张纸,眼中是翻腾的怒火,又想起王维满那个恶毒的诅咒:“我就要让你看看,你最心爱的人,究竟是怎么离开你的,我要你们,,求不得,爱别离,”
然而他还沒有冷静下來,一直跟着妲烟的降龙伏虎忽然带着一身伤跑來禀告:“堡主,夫人走了,我们拦不住……”
风轻寒的身形晃了一下,猛地回头死死瞪着为我们的尸体,冷冷吐出一句话:“给我烧,我要她挫骨扬灰,”
风倾愕然,一时间似乎是不大明白风轻寒的意思:“烧了,”
风轻寒懒得解释,只回头问降龙伏虎:“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方,”纵然是再迟钝的男人,也知道此刻的风轻寒是惹不起的,连忙解释:“我们跟出去一段路,后來实在是追不上夫人,只好回來禀告,夫人刚走,应该还沒走远,”
风轻寒“嗯”了一声,转身追了出去,
心里从來沒有觉得这样的恐惧和担忧过,风轻寒一路向西追去,满山满路之间,却沒有妲烟的身影,内力渐渐翻腾至顶峰,脚下却不敢怠慢,夜色很黑,风轻寒的两眼除了焦急还是焦急,她走了……因为自己违背了答应她的誓言,
风轻寒无功而返,
只是今夜注定是个多事之夜,才踏进并肩王府,秦双迎面奔來,火急火燎地拉了他去说:“轻寒,刘戬那老头如何处置,”
风轻寒乱归乱,头脑却还清醒:“带他來见我,”当先回了亲王府的大堂等着,
不多时,秦双就带了刘戬过來,押到风轻寒面前,喝道:“跪下,”
“呸,乱臣贼子,休想让我给你下跪,”刘戬呸了一口,目光不屑地看了一眼风轻寒,当即扭转了视线不去看他,他的腰板挺得很直,透出耿直和倔强,
秦双大怒,提起脚來要踹他,风轻寒扬手制止,看着刘戬轻轻一笑,慢悠悠地道:“乱臣贼子,我既沒有食君俸禄,何來臣子一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即生在长明,那就是长明的臣子,更何况我听说,你还是当年六皇子的后人,你的身体里留的是蒋家的血液,骨子里就是皇家人,不是臣子是什么,”
风轻寒坐直了身体,目光与刘戬对视,毫不怯弱:“你既然是长明的异姓王爷,那必定是知晓长明的王室祖训的,当今皇帝昏晕无能,百姓困苦不堪,难道你不痛心吗,边界危机四伏,匈奴虎视眈眈,契丹蠢蠢欲动,难道外患你不担忧吗,藩王割据,刀兵四起,难道你也想做这其中一员吗,”说到后來,话语渐渐凌厉,
刘戬算得上是几朝元老,对长明的忠心可见日月,风轻寒之前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每说一句话,刘戬的脸色就白了一分,说到后來,刘戬冷汗涔涔,竟是被风轻寒的气势镇住了,
“并肩王,难道你现在还不懂吗,这个长明的江山,迟早是要亡的,而我,只是想给天下一个新的开始,”风轻寒站起身來,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他,
“哼,长明不会亡的,”良久,刘戬哼了一声,但明显底气已经不那么充足,
风轻寒笑了:“长明会不会亡,我们拭目以待,并肩王有沒有兴趣跟我打一个赌,”
“什么赌,”
鱼儿上钩了,风轻寒嘴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