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这么容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要是妲烟有个三长两短。要是妲烟有个三长两短……
司长空不敢再想下去。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拔脚就跑向屋子里。心里有个声音在彷徨无助地大喊:“妲烟。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司长空率先奔进屋子。牧放紧跟着他。双双踏进了房间里。
安静……房间里诡异的安静……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和残杀。司长空和牧放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明白來者的意图。很显然。來的人不是风轻寒或者慕容客。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华服的男子。五官长得很是俊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气场很是诡异。他往妲烟的床前一站。在夜色中看來。竟然沒有半分突兀。似乎他天生就与这个天地保持着融合的姿态。
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几个身穿白衣的人。或高或矮。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个个都是司长空等几人熟悉的面孔。牧放皱着眉打量了几个人。按捺住心头的疑虑。不动声色地叫出了几个人的名字:“玄天。楚细细。朴真。楚曜……水仪。”叫道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时。终究是忍不住浑身一震。情绪终于暴露了出來。
那人五官带着妖魅。一双眸子清冷异常。那眉那眼。可不就是在中都被逼身亡的水仪。
牧放目瞪口呆。一时间种种情绪在脸上连番闪过。一瞬间什么都懂了。所有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了伤心之色。水仪转过了头。不敢将目光和他对视。
领头的男子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漫不经心地瞟一眼呆滞的几人。似乎完全沒有把几人放在心上。眼睛最终定格在熟睡的妲烟身上。他轻轻笑了。吐出一句温柔而宠溺的话:“睡得这样香。累坏了吧。”
要是不知道各个内情。绝对沒有人会怀疑妲烟和他不是敌人的关系。他的语气温柔。说出來的话又是这样体贴入微的关怀。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儒雅的男子。会是玄天等人都不得不遵从的对象。
司长空等人打量着他。就算只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绝对就是九冥的教主大人。
男人对于别人的注释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他微笑着弯腰抱起妲烟。感受着妲烟轻飘飘的身子。双眉轻轻蹙起。眼睛里只剩下怜惜:“看在在人间的这许多年。你吃了不少苦呢。如若不然。怎么这么让人怜惜呢。”
司长空本來看见那人弯腰去抱妲烟。早已经怒火冲天。一听这话。就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上前两步。一句话不经思考即脱口而出:“她吃了多少苦。还不是你害的。”
萧朗脸色大变。立即伸手去拉司长空的衣袖。妄图阻止司长空。眼前这人的实力不可小觑。司长空这样口无遮拦。实在是太危险了。
哪知那人毫不在意地抬头看着司长空。嘴角一抹淡淡地笑意。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无辜:“不是我害的。是素越害的。”
司长空半点不领情。怒喝道:“你还说不是你。你敢说不是你指使慕容客。处处设计妲烟的。还有他。”说着手指指向玄天:“妲烟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他的功劳。”
那人微笑着转向玄天。淡淡地开口:“怎么回事。”
他不凶。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但气势就是说不出的凌厉。玄天腿一软。瞬间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而下:“教……教主。饶命啊。”
“你办事一直都很有分寸。所以这一百多年我很放心……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若说的有理。我会考虑的;若是沒理嘛……”那人微笑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
玄天低着头。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眼睛悄悄瞟向站着的四人。盼着有人能为他说句话。哪知道那几人目不斜视。齐齐看着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