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只好复又地下头。老老实实地交待:“属下和妲烟姑娘有些过节。这次的事。也不过是给她点教训。只是……只是趁着她不备的时候。打了她一掌。”
“别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不带一点力气的。”司长空继续怒。想到妲烟以前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样子。那火气蹬蹬蹬直接烧到了眼睛里:“就因为你那一掌。妲烟几乎去了半条命。连武功都几乎沒有了。”
“既然这样。玄天。就罚你把一半的武功补给妲烟吧。”那人眉头皱了一下。不咸不淡无关痛痒地开了口。
玄天捡回了一条命。半点不敢吱声。低声答应着:“是。”
司长空等心里的鼓打得更加热烈。对手谈笑之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所有。被决定的那人还不敢有异议。沒有实力。怎么做得到这样。
那人解决了玄天。转头对司长空和牧放道:“这样处理。你们满意吗。”
三人一致沉默。这样的情形。根本轮不到他们來说条件。
那人抱了妲烟。率先走出奉闲居的屋子。司长空和牧放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即飞身去拦:“放下她。”双双抢向那人。萧朗脚步顿了一下。执剑转向了屋子里剩余的其他人。
朴真冷哼一声:“自不量力。”自己抱了手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玄天给楚细细打了一个眼色。楚细细瞬间明白了玄天的意思。娇喝一声:“看见。”提剑迎了上去。
那人抱着妲烟。微笑着面对着司长空和牧放。不躲不闪。一步步从容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话:“统统带回去吧。不过不要伤了他们。要不然她醒來。定然要生我的气。”
余下的几人领了命。将司长空和牧放等人围在一个圈中。水仪脸色变了一下。咬了咬牙。也加入了队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仗。很快地。司长空几人就被制住了穴道。被几人轻松地拎出了奉闲居。尾随着那人而去。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络洮。來自上界。”那人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怒视着他的三个大男人。温温和和地笑道。
这句话无异于惊天巨石。砸进本來就不风平浪静的局势中。三个人瞬间。焉掉了。
牧放想起妲烟曾经说过。九冥里有她要找的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九冥的教主络洮。
“对了。阴极。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就把阳极招回來吧。”络洮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你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遵命。”水仪站出來低声应着。反身向风石堡的方向去。立即去办络洮吩咐下來的事。
“那就走吧。我们出來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络洮望着竹林深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如玉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叹的神色。
谁能想到。震惊天下。让江湖众派处处提防的九冥所在。竟然就是在秦岭。在风石堡的脚下呢。如果不是亲自随着络洮走进奉闲居竹林深处。转过重重山水。谁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九冥的房屋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算得上热闹的小山村。一行人走了进來。路上的人纷纷对络洮行礼:“教主。”
络洮随意地点点头。抱着妲烟穿过山庄。直接奔向村落尽头的屋子。
这里布局有些像中都外的青江别馆。也是湖面上架起竹屋。层层回廊。婉转曲折。络洮轻车熟路地穿过廊坊。直接抱着妲烟走进了屋子。司长空被玄天倒拎着。扭着头看去。上书:昆仑二字。气势非凡。
进了屋。络洮轻轻将妲烟放在床上。顺势坐在了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妲烟的脸颊。顺着脸颊慢慢移向妲烟的手臂。最终定在了妲烟的手腕上。半晌之后。他才抬头自语:“唔。怪不得感觉不到天罡正气。原來是吃了绝息丹了。”
司长空等人却沒有这样的好待遇。被粗鲁地丢在地上。正要发怒。玄天隔空一个手刀。拍了几人的穴道。司长空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皱着眉问:“绝息丹。是什么东西。”
“绝息丹是慕容客早年从南疆寻回來的稀世良药。据说是封住内力的绝佳珍品。原來妲烟不是沒有了武功。是被轻寒封住了而已。”牧放在一边解释。听得出來。他心头的担忧少了大半。
“也不全是。她本來就沒有了一半的武功。丹田中内息亏损。绝息丹也只是封住了剩下的那部分。”络洮摇头:“这个傻瓜。到底都干了什么蠢事。”络洮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青色的药丸。塞到了妲烟的嘴里。
“喂。你给他吃什么。”司长空见络洮此举。又控制不了地爆发了。玄天眼一横。适时阻拦了司长空冲上前的动作。牧放和萧朗也是伸手拦他。轻轻摇了摇头:就目前的情势來看。络洮应该沒有什么恶意。
“解药。怎么。怕我下毒。”络洮对司长空三番四次的顶撞不以为意。反而看了一眼三人。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牧放闷声不敢接话。司长空哼了一声。也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