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平静地抬起头來。看着王维满道:“我们來做个交易。”
王维满一愣:“什么。”
“只要你助我离开这里。那么我保证。以后的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在江湖上出现。”妲烟看着她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完了这句话。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王维满冷笑。不屑地看着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就凭风轻寒的心。在我这里。”妲烟打断王维满。一身淡然却带了无尽地气势:“就凭我在这里一日。你就得不到他。”
这句话直击王维满的要害。妲烟毫不意外她会答应:“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到了你大婚的时候。想办法让司长空來见我一面。仅此而已。”
王维满走后。妲烟就再沒见过她。妲烟知道青岚院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风轻寒的眼睛。风轻寒下过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青岚院的命令。王维满再也沒出现。肯定是得不到风轻寒的首肯。
当天晚上。风轻寒追问过妲烟。她和王维满谈了什么。妲烟闭口不提。风轻寒也无可奈何。两人达成的约定就这样成为妲烟和王维满的秘密。
妲烟不知道。其实她和风轻寒已然成为两只疲倦的斗兽。在她少有的睡眠中。风轻寒只要听到她呼吸渐渐均匀。就会睁开眼睛凝视她。然后无声地叹息。她夜不成眠。他何尝不是在苦苦煎熬。
风石堡洒出的喜帖满天下的传扬。婚期越近。风轻寒的心里就越难以平静。对妲烟的索取也越來越多。这种状态到了婚礼的前两天到达了极致。
冬月初六。风轻寒还沒等到日落就冲到了青岚院。直接上來就脱妲烟的衣服。直奔主題。这一夜抵死缠绵。风轻寒不知疲倦。妲烟至始至终保持着缄默。心里却止不住地怜悯起风轻寒來。
她是他的仇人。也是他的爱人。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罢了。罢了。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妲烟躺在他的怀里。下定了决心:“我。不恨你了。”
初七正午。风石堡的鞭炮震天响。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妲烟听到传來的模糊的声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來。面上止不住地落下了眼泪。
她知道。司长空到了。
凤岭寨如今是仅次于风石堡的第二大帮。也唯有凤岭寨的大当家。才能享受到这样鼓乐齐天的待遇。鞭炮声一听。妲烟立马就从床上活了过來。
妲烟等待许久。就是在等司长空到來的这一刻。一想到司长空不正经的神色。一想到只要见到司长空。就有办法离开这里远远避开尘世纷扰。妲烟就止不住落下泪來。
天之重门已然是个幻梦。那么她所求的。只是能够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到了傍晚。青岚院外响起來急匆匆的脚步声。妲烟按捺不住一跃而起。僵硬许久的唇角微微扬起:“他來了吗。”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妲烟的唇角瞬间就僵硬了。
不对。就算司长空要來。也不可能是青天白日之下。那么唯一的可能是。來的人是风轻寒。
果然。妲烟刚刚坐回去。风轻寒熟悉的身影就踏进了房门。他今天细心打扮过。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崭新得很。让他整个人看起來清爽精神了很多。只是他的脸色。却很沉重……
“他來了。”风轻寒看着面无表情的妲烟。站了片刻。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妲烟想不到风轻寒竟然是來说这么一句话的。呆了一呆。随即转过头不搭理他:风行郎君。性格多变。天知道风轻寒又在打什么主意。
“司长空來了。”风轻寒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妲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