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过多大的打击。
就在黎花枝和文洋各种焦心的等待中,沈宇和秦玉函三人就从二楼下来了。
“黎姐,玉函他们吃过晚饭就要离开。”
“那你呢?”对于秦玉函和云子轩什么时候离开,黎花枝一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沈宇,而一旁的文洋却道:“你若这样回去,会不会遇到麻烦?”
文洋不了解沈宇的情况,但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回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
“姐夫放心,这次只有玉函和七爷回去,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并不打算离开,倒是姐夫和黎姐不要赶我走才是。”
黎花枝和文洋却是相视一笑,心中的担心瞬间消失,“怎么会赶你走,你走了小洋文我们要小舅舅怎么办。”
沈宇脸上也是放松的一笑,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就知道文洋和黎花枝的性子,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他们说清楚的。
于是,晚饭过后,沈宇就拉着齐忠,去文洋和黎花枝的房里。
沈宇和齐忠去时,黎花枝和文洋还没有睡,早在晚饭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沈宇一定有话想对他们说,所以文洋在房里煮了酒,等着他们。
而后,四人在屋里煮酒夜谈,黎花枝也是在这时才知道,原来小宇就是当年的杀神——宇文晟。他之所以说他叫沈宇,是因为他的母亲姓沈,而‘宇’字则是他父亲姓氏中的一个字。
小宇回忆着,慢慢的述说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还是三皇子的云谦墨逃出玉门关后,他带着不剩一百的精兵,和身后穷追猛打的蛮族追兵又激战了三天三夜,在那三天三夜里,他的周围有数不尽的追兵还在源源不断的支援过来,而他带来的将士却越来越少,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齐忠。
那时候,他和齐忠早就已经杀红了眼,连续几天的作战,身体已经超过了符合,疲惫不堪,却任下意识的舞动着手上的大刀,就只见他们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具具敌军的尸体渐渐在他们身下堆成了小山,而蛮族追兵也是在那时候,被他俩一身的狠厉吓破了胆,谁都不敢贸然上去,却也不退,将他俩团团围住,困在了戈壁峡谷。
又是一夜的僵持,宇文晟和齐忠终于看到了敌军的主帅,那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一身妙曼轻纱,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大腕马,就那么随性而来,蛮族的将士称呼她为郡主。
宇文晟看着那个一身妖娆的女子,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与自己苦战了六天。
他看着她,慢慢的走向自己,在与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她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嗖”一声过后,陪着他征战多日的齐忠,就在他的眼前倒下了。
那只羽箭穿堂而过,若是不齐忠的心脏与旁人不同,稍稍偏了那么一点,只怕他现在早就不在,可即便如此,齐忠疲累的身体也倒了下去。
宇文晟睚疵欲裂的看着那个妖娆的身影,若是他还有力气挥动手上的大刀,必定轻而易举的,就能结束了她的生命。可是,连日来是征战,他是身体早就失去了力气,连抬手自杀的力量都没了。
于是,他被蛮族俘虏了。
也不知是他的福气,还是灾祸,蛮族的郡主居然看中了他,非要让他做她的郡马,他几次逃跑未果,而后,他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多次的自杀,却均在生死一霎被那个蛮族郡主救回。
就这样,他在蛮族呆了一年有余,就在他最后一次求死被救之后,他被前来劝说的郡主一怒之下,丢到了关押俘虏的奴部。
当时,他身受重伤,独自一人躺在帐篷里等死到时候,却看到一身蛮族士兵装扮的齐忠,他丢了一个馒头给他,然后,又骂骂咧咧的出了帐篷。齐忠走后,宇文晟将地上的馒头捡起,一点一点的掰开,果然看到里面的一张字条。
而后他没有再继续寻死,也不再绝食,一个月后,他身上的伤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正是这时,他等到了蛮族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
祭神大典对于蛮族的人相当的重要,那隆重的典礼丝毫不亚于云国皇室的祭祖大典,所以整个部落都忙碌起来,看管他的人也比平日少了许多。
于是,这天夜里,他和齐忠趁着蛮族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逃出了蛮族。一路上历经万险,躲过无数追兵,终于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了云国。
可是,却听闻宇文家获罪的消息,宇文晟当时几乎崩溃,他好不容易才回到云国,却变成了家族的罪人,祸国通敌的叛将,不仅有家回不得,暗处还有蛮族悄悄潜入捉拿他的探子。
他就这样,东躲西藏,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熬到了云谦墨受封太子,他的冤屈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回到京城,却得知,自己的母亲伤心过度,于一年前去世,而父亲抬了二娘做填房,她的儿子,他的弟弟,取代了他在家里的位置。
如今,将军府内,父慈子孝一片何乐,却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于是,他便带着齐忠离开了京城。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