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花枝的迁怒,云子轩表示十分的无辜,站在马车旁,看着黎花枝拉着文洋心气不顺的从身旁过去,他讪讪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暗叹着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叹息完毕,也随着黎花枝和文洋进了文家小院。
后院里,小宇和齐忠正在婉娘的指挥下,麻利的给架子上的羊肉刷着调料,谁也没注意到家里来了秦玉函和云子轩这两个不速之客,就连黎花枝因为恼着秦玉函,光顾着斗气,都忘记了小宇不想被秦玉函看到的事情。
所以,当云子轩顺着烤羊肉的香味,来到后院时,看到一身灰色布衣,拿着毛刷子,正乐呵呵的跟婉娘说话的小宇,愣在了当场。
“七爷——”
说话的,是刚从地窖里出来的齐忠,他手里抱着红薯,看着门口愣住的云子轩,震惊过后,也是愣在了当场,连手中的红薯都滚落在地。
随着齐忠的这一声,小宇也看到了门口的云子轩,小宇的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而后便是一片淡然,只是那刷着调料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院子里的婉娘也看到了云子轩,早在之前的古醉庄里,她就已经见过云子轩一次,只以为齐忠的震惊,是因为云子轩的突然到访,倒不觉得有什么,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又继续忙准备着晚上的吃食。
而此时,云子轩也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便是一脸欣喜的上前,拉住小宇的手,“晟哥,你怎么在这,你没事,为什么不回去,你知道三哥还有我们都在找你么?”
云子轩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几乎比平日高了几度,毫无疑问的惊动了坐在小厅里的秦玉函、黎花枝和文洋三人。
能被云子轩这样称呼的人,除了阿晟,秦玉函不做他想。秦玉函当下就起了身,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也是在此时,黎花枝才记起小宇一直回避和秦玉函见面的事情。她懊恼的拍了自己的头,当下也拉着文洋去了后院。
确定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找寻多年的阿晟之后,秦玉函反而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惊喜,伤痛,紧张……似乎各种心情齐聚心头,竟让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然而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身布衣的小宇,他不知道阿晟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那个原本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杀神,居然挽着衣袖,洗手做汤羹。
相对与秦玉函的难以自信,黎花枝却是一脸抱歉又担忧的看着沈宇,“小宇——”
“没事的,黎姐,姐夫,我先和他们出去一下。”
沈宇平静的叫来还在发愣的齐忠,让他接替了给烤全羊上调料的工作,然后率先提步,带着秦玉函和云子轩去了他的卧室。
沈宇一走,秦玉函和云子轩自然紧随其后,三人来到二楼的房间,关上门,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秦玉函和云子轩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重逢的喜悦,有不与他们联系的责怪,亦有多年不见的担忧。
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小宇唯有默叹一声,为他们二人倒上刚煮的花草茶,而后三人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最后,还是和沈宇年纪相仿的云子轩最先沉不住气了。
“晟哥,那年你们被困玉门关外,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
秦玉函也想知道,当年玉门关外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他和谦墨动用了无数风情楼的势力,也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消息。而沈宇依旧沉默,低头坐在他们对面,似在思考该如何诉说。
与此同时,楼下的黎花枝也在为沈宇担心,她不知道沈宇究竟和这个小七爷是何种关系,她只知道,他们都是小宇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就连平日里话痨般的齐忠,此时也难得的沉默。
没有人说话的文家小院,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一如屋外飞雪的天空,寒冷阴霾。黎花枝不喜欢这样的压抑,故作轻松的看向齐忠,“你们和秦玉函他们是旧识了吧,跟我说说,那个三爷和小七爷究竟是什么来头。”
齐忠看了看院子另外一边忙着洗菜的婉娘,然后,用只有黎花枝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三爷和七爷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而三爷正是当今的太子。”
听到齐忠的回到,黎花枝惊得半晌也说不出话。她一早就知道能跟秦玉函在一起的人一定不会简单,可是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惊人的身份。
如果三爷和小七爷是这样的身份,那么秦玉函又是何身份,还有小宇,刚才她分明听到,秦玉函他们叫他阿晟。
阿晟?!
晟,难道……
黎花枝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她震惊的看着齐忠,而齐忠见黎花枝如此表情,就知道黎花枝已经猜到了小宇和他的身份,当下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更为认真的翻烤着架子上的小山羊。
黎花枝猜到了小宇的身份,文洋当然也并不例外,他扶着黎花枝回到小厅的椅子上坐下,却是心疼望了望小题转角的楼梯。
能抛开那般尊贵的身份,跟着他们过着如此幸苦的生活,不知道小宇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