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青彦是来过的,但看到她满身的伤口时,心里疼的很。看了一眼便奔向太子府。
“你答应过我会保她平安的!”一件贺知寒就狠声问道。
贺知寒早知他会是如此反应,不紧不慢的回答:“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是她自已要替人受过的。”
“那她身上的鞭伤是怎么回事?”
贺知寒神色有过一丝躲闪,快的都让人捕捉不到。“这是个意外,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
“是谁?”陈青彦双眼充血,狠狠的问。
“现在追究这些还有用吗?”
看他的反应,陈青彦心下了然,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这可不像你,你让你如此袒护的不是瑞王就是无双,手段如此拙劣,是无双吧!”
贺知寒没有否认。
陈青彦紧握双拳,努力控制心中的火气,“你支我离开时就猜到是谁了对不对,为什么?”
贺知寒语气中没有一丝愧疚,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你难道不知?”
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是啊,为什么自己不是不知,贺无双对自己有感自己却视而不见,回想起上次见她是,她刚好看到自己吻任我狂的那一幕,说到底,伤她的其实是自己。
“她既已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打她板子。”
“形式有些摆脱我的掌控,再说,她一个弃妇的身份,在她的地盘死了人,若判无罪释放如何说的过去。”
“哼,就一个弃妇你还不是想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陈青彦讽刺的说道。
贺知寒眼中露出一丝狠辣,她确实是个人才,如此人才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宁愿毁了她。
心里虽这么想,却并未对陈青彦说出,岔开话题,“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气归气,但与贺知寒多年的交情还不至于反目成仇,在正事面前还是抛开了个人恩怨。“只要和亲成功,东西自然能到手。”
贺知寒面露喜色,不就是娶个女人吗,就能让所有人垂涎的地图毫不费力的到自己手中。
“辛苦你了!”
陈青彦撇头不予理会,口气恢复之前的冰冷,“幸好她没事,你最好看好你的宝贝妹妹,这样的事我只能容忍一次。”
贺知寒摇头苦笑,“感情的事哪是我能管得了的。”
再次去看她时,她已醒了。
“你还好吧!”陈青彦现在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对她是有些愧疚的。
“还好!”任我狂低低的说。
“没能及时来看你,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我也是刚醒不久,你来了我也不会知道的。”任我狂不忍看他眼中的歉意,这件事跟他本没有关系。
看着她虚弱的身体,心里的怜惜之感油然而生,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放在桌上,“这瓶玉肌膏能快速的消除疤痕,你留着用吧。”
她也不客气,点了点头,“谢了!”
这时,小茹刚好端药进来,见屋里多出一个男人,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后,心里不免不忿,关键时刻每一个肯站出来救小姐的,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人家易公子好歹还费力的将小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却什么都没做。
“小姐,该吃药了。”径直走到床前,将陈青彦自动忽略掉。
“我来吧!”对她的态度,陈青彦并不在意,也没等她同意,一把接过药碗。
“你……”小茹刚想出声阻止,但看到任我狂递过来的眼神,识趣的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关门走了出去。
任我狂实在讨厌古人喂药都是一勺一勺的喂,真不知他们怎么能忍受这么难喝的药,不由的有些怀念现代,起码一片西药就能立刻见效。
还没等他将勺子送过来,伸手端过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苦的小脸都不由的皱了起来,陈青彦见状,赶忙拿清水给她漱嘴。
“干吗喝的那么急。”不悦的质问。
“这样苦一次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有时真的很特别!”陈青彦对她的说法并没感到吃惊,语气中反而带了些赞赏。
“我本就是个特别的人。”任我狂也不谦虚,自动的认为他这是夸自己。
这次受伤,养了足有半个月才好,在这半个月中,陈青彦与易扬常来,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次都没有碰面。
茶楼在自己醒来后就解散了,平日里说书挣了不少钱,拿出一部分安顿好楼里的伙计,他们本是无家可归的人,拿着钱做些正经的营生总比跟着自己强。
可以说,这半个月来,生活的极是安逸,只是这里并非自己久居之地,早已萌生了离开之意,这段时间,刚好打点一切。
只是自己离开的消息并未告诉任何人,只是交给霹雳暗中打点一切,就是想在走的时候随时能走,如果等准备充分了再走,就有可能永远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