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没多久就端着药进来了,看她眼中布满血丝,心里不忍,又让她担心了。
“小姐,易公子的医术还真是高明,说你今天会醒,说的还真准。”眼中想欣喜掩不住,端着药走到跟前。
任我狂想支着身子起来,发现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小茹见状,放下碗扶着她侧坐起来,还贴心的在身体一侧放了个软垫。屁股上的伤口还没好,没办法坐,只能卧着。
小茹将药一勺一勺的送入她口中,喝的任我狂直皱眉,这药不是一般的苦,便示意她拿碗直接灌,苦一次就行了。
喝下整碗药,恶心的想作呕,小茹端起一杯清水喂给她喝下,才压住这恶心的感觉。
小茹知道她不便说话,索性就什么也不问,安静的给她换完药,嘱咐几句就出去了。
这些天睡的够久,现在清醒的很。既然老天要自己活,那就努力活下去,还要活得精彩。
挣扎着爬下床,努力恢复自己的行动力,没挪几下,就感觉冷汗直冒,累的不行。这一幕正好被刚进屋的易扬看到,气的大骂“你在找死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救活你,你一起来就这么作践自己,知不知道你十天之内根本不能下床。”
任我狂虚弱的扯出一个笑,示意他放心。
易扬根本没理会她,猿臂一伸,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哼,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我没那么虚弱!”任我狂低声说道。
易扬冷笑,语气中充满讽刺,“也是,被打了七十大板愣是没出一声的女人,那会虚弱,你简直强到令男人汗颜。”
“你们男人就是看不得女人比你们强!”任我狂无声的反驳。
易扬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么逞强,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卸下伪装的外壳,露出你的真心。就连生病都不肯表现你的脆弱。”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坚强,任我狂心里回答。自己只有在英姿面前才会表现内心的脆弱,现在她不在了,自己只能变得坚强。
看她的表情,易扬小声咕哝,“还是你哭的时候比较可爱!”
声音虽小,任我狂还是听到了,眉毛一扬,自己什么时候哭过。
“那天你烧的厉害,说胡话了。”让装强的人卸下伪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软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易扬将脸凑近她的耳朵,带着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徐徐响起,“如果你告诉我'队长'是谁,我就把你那天说的话转述给你听。”
任我狂一听大惊,难道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场景全部无意识的说出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哭的声嘶力竭的,口中说的我都忍不住落泪。”其实哪有那么夸张,易扬见她一副想听还不承认的表情,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果然,她忍不住了,脸红着问道“我说什么了?”
“哈哈哈,你这副小女人的摸样让人看了真是好笑!”易扬故意不说,吊足她胃口。
脸色更红了,神色躲闪。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不能对着如此一个美男子坦然面对自己的窘样吧。
易扬见她这副表情,便不再继续逗她,将那天说的话全部告诉她。
“你其实表现的也没那么夸张,你只是拽着我的衣袖,一直边哭边说,队长别走,别抛下我之类的话,对了,那个队长是谁,能在你心中留下这么深的印记。”
听了他的话,神色变得暗淡,自己内心还是依赖着她的吧,在那时自己才表现出内心深处的情感。
看着她的神色,也收起了笑意,“不论是谁,既然走了,就不该再对他存在依恋,一味的沉湎过去,便会渐渐的失去自己,你问问你自己,现在的你还是不是当初的你。”
易扬也不知为什么会对她说这番话,更不知为何会安慰她,问她也在问自己,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任我狂更是如醍醐灌顶般,自己对英姿的死一直在自责,不肯再对身边的人交心,就是怕有一天有人在为自己而死,如此封闭的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懵懂却又无知无畏的女子吗。怪不得英姿曾说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影子,那个曾今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沉了。如今的自己也是英姿不愿看到的吧,要不然当初就不会对自己那么费心费力了。
想到这里,感到心里一阵轻松,抬头看着易扬,会心的露齿一笑,真诚的对他说“谢谢你!”
易扬看着她笑颜如花,眼中流露的神采让人不觉沉溺其中,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一咳,“咳,你想明白了就好。”
任我狂岔开话题,“我昏迷这段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易扬双眼一眯,“你希望发生什么事?”
任我狂也不知怎地,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陈青彦来过没有?”
易扬听在耳里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她问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他。
“你希望他来?”语气中自己都没意识到有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