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矫情之人,可此刻却莫名地喊了痛。
只因为,他的目光如水一般温柔吗?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慕容喧心口一颤,莫大的悔恨、怜惜尽数表露在脸上。
弄疼你了?楚若琳听见后,脸孔顿时划过一丝狰狞,身子还悬在半空中,如同可耻的贼,侧耳聆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好......不是很疼。”楚姒清这才听到床那边不寻常的动静,唇角略略勾起一抹浅弧说道。
“扑通......”床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楚若琳经不住吓,一个华丽的翻滚,身子一直滚到了他们的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喧惊的一愣,冷冷地看着楚若琳。
楚若琳百口莫辩,眼泪都要溢出来,隔着薄薄的面纱哭泣,“我......我以为你们做了不耻的勾当......就跑下来阻止。”
她天生愚蠢,加上妒火攻心,竟当面说出太子行为可耻。
“混账!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想法竟如此龌龊。”慕容喧冷眉横对地训道,看向楚姒清的目光,多了一分的歉意。
“我......我......”楚若琳百口莫辩,心底对楚姒清的恨意愈发浓郁。
“发生了何事?”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正是一家之主--楚天翼。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故作不知情地反问,“噢?太子殿下来了?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喧不愿将事情闹大,连忙躬身,将地上的楚若琳抱起,“她身体还未痊愈,就急着想要站起来,这不摔倒了吗?”
楚姒清明显从楚天翼的眼中读出了一丝巴结的意味。
“殿下.......”楚若琳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这转变的未免太快了,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躺在慕容喧的怀里。
原来,他的胸膛如此炙热,气息如此令人沉醉。如果,能一辈子依偎在这样的怀里,那么她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楚天翼讪笑着说道,“天子殿下金贵之躯,不用理会小女的。”说罢,他就要主动上前。
慕容喧眉头一挑,不理会对方的奉承,快步地将楚若琳放到床榻之上。
他微微附身,松开了手臂,奈何楚若琳沉迷其中,根本无法自拔,满脸幸福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太子哥哥......不要走。”
那酥麻软糯的声音,堪称一绝,听得楚姒清浑身不禁一阵恶寒,亏得慕容喧多年来,忍受这样一个娇弱造作的女人。
“胡闹,你这是做什么?连女子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吗?”背后,楚天翼一声严厉的训斥。
“爹,我错了。”楚若琳回过神,慌忙讪讪的松开手臂,依依不舍地看着男人理她远去。
“无碍,她是病人,情绪难免低落。”慕容喧大方地回答,却不经意地擦拭手掌,似是要抹去那份浓郁的脂粉气息。
“殿下忽然到访,真是令我们整个将军府蓬荜生辉,下官在正厅安排了棋局、好酒好菜,恭候太子殿下的光临。”楚天翼虚与委蛇地说道,一直暗中打量对方的神色。
若是换做从前,慕容喧的孤傲的性子,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拒绝,可此刻,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好,让楚将军费心了。”
“太好了,太子哥哥,你待会儿晚点可要来看看若琳再离开。”楚若琳听得心花怒放,本来慕容喧来看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如今,为了她留在将军府,简直太振奋人心了,虽然此时自己卧病在床,可依旧胜券在握,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
角落里,楚姒清漠然地看了眼慕容喧,似乎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她愈发的觉得陌生了。
正思忖间,忽然听见楚天翼喊道,“清儿,你也准备一下,待会儿陪殿下两盘棋。”他老奸巨猾,如何看不出来,太子早已对楚姒清动了心,那么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呢?
“爹!”楚若琳的反应最大,尖锐的嗓音不甘愿地喊道。太子是来看她的,若是让楚姒清伺候,那还得了?可恨她此刻根本下不了床。
“你住嘴,好好待着养病。”楚天翼一句话狠狠甩了过去,床那头顿时鸦雀无声。
“那么,就有劳将军带路了。”慕容喧温润的嗓音说道,转身之际,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楚姒清。
楚姒清尾随而上,本打算拒绝,可转念一想,若是借此机会进去楚天翼的书房,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罢了罢了,下棋而已,慕容喧又不会将她吃了?如此安慰自己,跟着两个男人的步伐,转眼间来到将军府的主院,楚天翼独居的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