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虑着要不要丧心病狂地将殷王的裤子扒下来之际,就听见头上一个鼻音沉重地声音低低地道:“恩?”
傅之晓脑袋嗡地一声,抬头看过去,正对上简顷黑不见底的魅眸。
她浑身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顷目光下移,看见那大滩大滩的红色血迹,像被泼在他裤子上似的,挑了挑眉:“这是……”
“是你的痔疮!”傅之晓下意识大声说道,待到说完后又窘迫得恨不得遁地——
她怎么会忽然扯出痔疮来了!
正在她尴尬地不知作何反应之际,简顷轻笑一声,嗓音低柔地道:“不就是来葵水了么?”说完又挑起精致的眉,似笑非笑地道,“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傅之晓如被电了一般迅速往后边退开。
简顷支起身子,慢条斯理起身站到床边,速度极快地脱下裤子,傅之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那条沾满血迹的裤子扔了过来,淡声道:“洗了。”
裤子劈头盖脑地砸了过来,傅之晓一把将那飞过来的裤子抓下,恼了:“你怎么在我面前脱裤子!”
“你看到什么了么?”简顷又重新拿了条裤子准备穿上,单薄的长袍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露了出来。
“……”傅之晓连忙扭开头,有些懊恼。
殷王方才脱裤子速度极快,傅之晓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简顷穿好裤子就出去了,傅之晓艰难地挪了挪腿,立刻感到下身一股热流,她一咬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打算先把门栓扣上。
“夫人。”这时静女忽然敲门小声喊道,“夫人,需不需要奴婢帮忙?”
傅之晓没有月事带,也不知道怎么做,还真得靠静女,遂道:“你进来罢。”
静女早听了殷王的吩咐了,一直以来性子难以捉摸、阴冷残暴的殷王有一天忽然走到她面前说:“你有月事带么?”
真是天雷滚滚。
静女进屋阖上门,见裤子上、床上都是血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目光在傅之晓手上那条绣工精致的裤子上顿了顿,随即道:“夫人,奴婢有月事带。”说完就将傅之晓扶到屏风后,又道,“奴婢去倒点热水来给夫人擦擦,夫人稍等,奴婢出去让行露给夫人送月事带来。”
傅之晓的小腹一股一股的坠胀感,她捂着肚子,干脆殷王的裤子垫在屁股下坐了下来。
行露拿着月事带进门,就看见傅之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连忙走上前道:“夫人,地上凉,快起来。”
说完去将傅之晓扶起来。
傅之晓这会儿感觉肚子有点坠痛,遂道:“你慢点,我肚子有点疼。”
行露动作轻了点,待傅之晓站起身才看见地上那条面无全非的裤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自然认得出自家殿下的裤子。
“夫人。”她把月事带拿出来放到一边,“夫人稍等,先处理处理身上。”
静女随后端着水盆进屋,和行露两人将傅之晓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后,换了条干净裤子,用上了月事带,这才发现傅之晓脸色有些发白。
“夫人?”静女有些担忧,“是不是肚子疼?”
傅之晓点了点头,捂着肚子慢吞吞往床边挪:“我先坐会儿,太疼了。”
静女和行露对视一眼,行露转身出门,静女走过来道:“夫人不如躺会儿,盖上被子暖暖。”
傅之晓应了一声。
方才起床都没有这么痛,也就是换裤子时忽然疼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静女将被子翻过来盖上道:“夫人今儿早上还有什么事么?”
傅之晓道:“修房子的事……”
静女颔首:“奴婢知道了,夫人,奴婢去处理。”
这里不像在世族大院,有暖手炉可以用用,傅之晓只能靠被子来暖腰腹。
静女正准备出门,傅之晓又道:“等等。”
静女立刻顿住脚步:“夫人有何吩咐?”
“你把干姜切成片,大枣去了核,放在一块儿煎,我喝汤。”
原本应该还有一味红糖,可是这个地方并没有红糖这种东西,只能将就了干姜和大枣了。
静女应下又匆匆出去。
傅之晓疼得面色发白,手脚都出了一层冷汗,痛经来势汹汹,她压根没有准备,心里实为恼火。
上辈子傅之晓十分注重饮食,行经从未腹痛过,可来了这儿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许是上一次还未结束就恰好落水染了寒气,这次简直疼的死去活来。
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声十分轻,不疾不徐,傅之晓头也不抬,半垂着眼道:“静女把门关上。”
门应声阖上。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胸口,慢吞吞道:“待会儿杜构的二叔来了,你就去接着罢,在正厅和卧室后面再修两间房子……不,你还是问问他看房子修哪儿比较合适,这院子太小了,要是都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