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全部捡到一块儿,费力地一块一块劈开来。
好在是些朽木,比之完好的木头要轻松太多了。
简单劈了十几块,傅之晓将劈开的木料抱进厨房,折腾得满身臭汗才烧好热水,将锅碗烫好后,傅之晓洗净手,发现好几个地方被划了几个口子。
原身是养在深闺的小姐,皮肤娇嫩自然不用说,却没想到这么三两下折腾就破了皮,傅之晓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去准备捣腾点药来抹抹。
“受伤了?”刚转过身,就瞧见殷王站在门口,眸光幽幽看着她。
傅之晓下意识道:“没事,小伤而已。”
确实也只不过是小伤,被木料和方才的石头划破了几道口子,连血都没流。
“这些事哪需要你动手。”简顷淡淡地道。
傅之晓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无奈地道:“我也不想做,可是我不做就没人做了,我们喝西北风呀。”
简顷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去买两个丫头回来罢。”
“没钱。”傅之晓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即走到屋里,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膏,打开抹了一点在伤口上。
简顷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若有所思。
上完药,傅之晓对简顷道:“我的手这样不能做饭了,你先做做饭。”
简顷手一顿:“本王从来没做过饭。”
傅之晓点点头:“我知道,就麻烦你这一次,不然咱们得很晚才能吃上饭。”烧柴不比天然气或者电饭煲,时间太长。
“恩。”简顷淡淡应了声,“怎么做?”
“?!”傅之晓惊愕了,“你要做?”
“不然不是会很晚吃饭么?”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你饿着没关系,本王不能饿着了。”
顿了顿他又道:“本王从昨儿开始就没用过膳了,今天可等不起了。”
说的也是,昨晚嫌弃过那顿农家饭菜后,殷王就一直喝水,再没吃过东西,又是需要补充营养修复伤口的时候,哪儿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傅之晓遂起身道:“走罢,咱们去厨房。”
厨房里米已经放进了锅,但是还没淘。
“先放点水进去。”傅之晓吩咐道。
简顷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两截手臂,他的皮肤如上好的白玉,傅之晓愣了愣,又道:“放点水进去淘淘,看看有没有脏东西什么的。”
简顷倒了水进去,犹豫片刻,伸出了手。
“你洗手了么?”傅之晓冷不丁地问。
简顷瞥了她一眼,摊了摊手。
好罢,没洗。
“先洗手。”傅之晓道。
简顷慢悠悠瞟了傅之晓一眼,随即又俯身将手伸进铜盆子里洗了洗,这才开始淘米。
“你得把下面的翻上来看看。”傅之晓道,“万一下面的米堆里有什么难以察觉的虫子怎么办?”
简顷手顿了顿,听话的将锅底的米翻上来。
“别搅,搅的话脏东西就不会浮出来了。”
“仔细点呀,虫和大米是一个颜色。”
……
简顷放下锅似笑非笑地道:“这真的能吃?”
“当然能。”傅之晓撇撇嘴,“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知道这些,来,把水倒掉。”
闻言简顷眸子定定看了傅之晓一会儿,看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了?”
简顷似讥非讥地轻笑一声,却答非所问道:“倒掉了。”
“接点水再来一遍。”傅之晓道。
简顷就将刚才的步骤重复了一遍,旋即又倒掉。
第三遍重新装了水放到灶上。
傅之晓将柴添了进去,头也不抬地道:“你先出去罢。”
听了她的话简顷立刻毫不留恋地回了屋。
傅之晓其实也不太熟悉柴火烧饭菜,需要添加多少柴,什么时候做好根本不熟悉,只能一步一步尝试着来。
之前靠着小荷和蒹葭,日子不是很辛苦,可现在一切从头,没办法投机取巧,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远离了京都隐姓埋名,避免了更多的麻烦事。
总算掌握点技巧了,傅之晓将手上的药膏洗掉,开始宰排骨,刀也是今天才买回来的新刀,非常锋利,两三下级将排骨剁成了块儿,洗干净后背放进碗里。
再将大蒜捣碎用各种调料将排骨腌上两柱香的功夫,随后再加入香料和水将排骨放到锅里蒸。
忙活完这边,她又切好茄子,想炒一盘鱼香茄子。
考虑到殷王昨晚没吃饭,又给他多炒了个莴笋。
三个菜也够吃了,饭也差不多该好了。
盛好饭傅之晓将菜和饭碗端进厅里放到桌上:“可以吃饭了。”
简顷之前就闻到香味儿了,心里却是有些疑惑——
照理说傅之晓一个深闺小姐,十指不沾春水,怎么会做菜?
简顷蹙了蹙眉。
傅之晓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