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只大老虎迎面扑来,聂隐想也不想,运足力道,将手上的拐杖直接顶向老虎的咽喉。讀蕶蕶尐說網
那老虎也不傻,低头张嘴一咬,咔嚓一声,将那根婴臂粗的树枝咬得粉碎。而一双前爪直接扑向聂隐的面门。
聂隐暴喝一声,一身入室境的修武之力全然迸发,全身在幽暗中散发出一种微微的光逃辉。
他运力于右臂,闪电般伸拳向老虎的头颅击去。
这一招后发先至,让他将毕生的功力都运用在这只拳头上,那一拳击出,竟然打得他与老虎之间的虚空都有些扭曲变形,风雷之声滋滋作响。
那头老虎这才知道遇上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为时己晚。
只听咯嚓一声,那只虎头被聂隐一拳打得头骨开裂,鲜血**迸裂。
可想而知,聂隐这一拳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骇人。
若有人在现场看见,必然惊骇莫名。
那老虎张嘴发出震荡山林的惨嚎声,声音极其宏亮,传遍整个猛兽园。
这是它临死之前的最后一次嚎叫,极其的惨厉悲哀,又似是警告同类,此园内来了一名相当恐怖的高手,要它们小心。
不过此虎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在它在被聂隐一拳打飞之前,还是将双爪在后者两只肩膀上轻轻抓了一把。
刹那间,猛虎被聂隐一记重逾山岳的拳风打得倒飞入山林。
而他的肩头上随之散发出一片血雨,那两只巨大的虎爪带出一小把血肉,也算是小创了聂隐一把。
聂隐感受到那双虎爪如钢钩一样,锋利无比,若不是有功力在身,只怕这两肩早就废了。
也幸好自己后发先至,才让这双虎爪只是轻轻在自己肩膀上搔了一把,若是抓个实的,只怕自己功力再深,也会受重创,甚至会废了这双肩。
尽管如此, 他犹感到疼痛难忍,火烧火燎一般。
在这深夜,他无法找到布料包扎止血,只好撕裂自己的衣衫,扯成一条条布条,紧紧缠在肩膀上,这才止住血。
要不然,他感觉那鲜血如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不断流着,他可是人啊, 又是修武之人,那血可宝贵着呢,断不然这样白白流掉。
在处理伤口之时,聂隐没有发现那片树森里面有一个红色的亮点,一闪而没,那是一只隐形的摄像头,将他打虎的全程都给拍摄下来。
聂隐处理好伤口,继续向山林里面走着,他运息于目,竟然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大喜,于是快步向里走去。
他以前听师傅说过,一个人的武道修为达到一定实力时,其目力都大异于常人,可以夜视,如同白天一般。
走了几步,聂隐忽觉腹中饥饿,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辰,转眼看向死去的老虎,心中一动,暗道:这虎血可是大补之物,我何不饮点虎血,休息一会,让体力稍微恢复一下吧。
虽然他一直这样在黑暗中走着,也不觉得累,但刚才全力一击之后的全身心放松,竟然感到一丝倦意,加之腹中饥饿,更容易显得疲乏。
于是他走过去,俯身蹲在死虎身边,就在老虎的脖子上找到动脉血管,如吸血鬼一样咬了下去,幸好这只老虎刚死,全身还热乎着。
一股热热的鲜血经过他的口中直接吞咽入肚,顿时感觉腹部暖暖的极是舒服。
要知道虎血是极阳性的滋补之物,刚好碰上聂隐这身阳刚之极的身躯,两者相得映彰,产生一股热能,供身体所需。
聂隐边喝边想,尼玛,谁叫你弄伤我,让我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回我当然要多喝一点,好补上我失去的鲜血。
他大口大口的喝一个饱,才坐在旁边休息,随手擦了一把嘴巴,才知道满嘴的鲜血。
不由苦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同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若这副样子让人瞧见,还不会被吓死。
他又瞧了瞧那虎尸,暗道,这老虎全身都是宝贝,只是没有办法带出去。毕竟他来这儿,不是为了打虎的,而是要过关,好取得明天比赛的资格。
“不管它了,喝了这么多的虎血,先休息一会,让身体保持最旺盛的状态,这样才能安全走出这片园子。”
“先找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这虎死后,血腥味极浓,会引来别的野兽。自己虽然不怕,但懒得麻烦吧。”
主意打定,聂隐朝山林深处走着,寻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修练起来。
其实他休息也和修练差不多,都盘坐在地上,静心修养内息。
但觉这林子里面静悄悄地,偶尔也有小虫在草丛中低吟,但总体而言还是很安静。
并且空气中有着一股清新而潮湿的味道,那是夜晚树叶在吐出氧气,吸收二氧化碳。
很快,聂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只觉全身气血流畅,神思外放,仿佛身上每个细胞都张开嘴巴,在呼吸着林子的能量。
林中任何细微的动静都听得如同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