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没有事了,因为,那些蚊子在他身上叮了一会儿,竟然自动掉下死去。
聂隐细细一想,原来是他血液里含有剧毒,这些蚊子禁不起这种享受,个个跑来吸血,没想是来送死的。
聂隐其实以前猜想到自己的血液里有毒,但不知毒性到底有多强。
假若很强的话,达到十步杀一人,那就比较恐怖,那么以后自己那些亲朋好友们都会对他敬而远之,避之三舍,不敢去碰他。
那时他就变成孤寡一人了,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视为怪物,想办法抓去当小白鼠做实验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雪螭精血的毒性在我体内还没有尽数化解,才让我的血液里面暗藏剧毒。这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化尽这毒性,否则我那些女朋友们会怎么看我啊,若她们一个个离我而去,那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他相信,如果静下心来,修研一段时间的武道内息,一定能将这毒给消化得一干二静。
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他没静下心来修练内息,仿佛那功力都停滞在原处,没有一点儿长进。
不过眼下,身处陌生环境的他可没有心情修练,只想快点找到出口,好逃离这个黑暗的园子。
池塘有鳄鱼不能过,丛林无路不能过,聂隐没有办法, 只能折身从原路返回,又经过二十几分钟,再次来到那张钢制的大门栅面前,但见里面灯光早就熄灭,四周一片黑暗,甚至连探照灯都没有打开。
抬头一看,幸好有满天的星星闪耀,撒下一片清辉,映得地面上依稀可辩物。
聂隐静静聆听围墙外面,竟然没有半点声音。
他又借着星光,在地上寻着,想要找到一些趁手的东西,但寻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没有办法,又折了一根粗实的树枝,当做拐杖,在前面开路,朝那一条不算路的羊肠小道行去。
一路上,不时有野草划伤胳膊,还有蚊子在耳际边肆虐,聂隐听之任之,仍继续往前走着。
这一次似乎有些顺利,让他没有遇到任何动物,连先前闻到的那股狐骚味都没有了。
虽然小路崎岖难行,但总比没路可行要好。
在路上,借着微弱的星光,聂隐总是能看到那些微微闪着白色的人骨,或动物骨头,令整个行程中充满了诡异恐怖的气息。
就连一向艺高胆大的他,都感到头皮发毛,浑身皮肤紧绷,倍感紧张。
粗略一算,一路上的人骨似乎不下二十具,这不含动物的骨骸,这让他联想到死在这里的人真不是少数。
“难道这都是被猛虎杀死的吗?”聂隐暗想,脚步不停,向前小心翼翼地行去。
若是被猛虎杀死的,必然将整个人都会吃掉,哪里还会留下整具尸骨。
对于这些疑问,聂隐懒得去想,只是向前面走去,如此越来越难行,山路陡峭,两边有都有峡谷,稍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虽然那些小峡谷不怎么深,里面长满了蒺藜荆棘,掉下去不摔伤,也会被那些硬剌所扎伤。
前面几十米就是一片黑乎乎的山林,里面甚是安静,在星光下就像一只蹲伏的猛兽,随时可能跃起伤人。
然而这条小路刚好是通向那片山林。
望着那黑如锅底并且诡异莫测的山林,聂隐自己壮自己的胆子,暗道,就算山林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子也不怕,前段时间那降头师沙旺弄四只邪灵攻击他,不还是被收服,并且练化为己身内息。
想到这儿,他胆儿壮实了,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大踏阔步,朝那片山林行去。
他刚到山林前面,忽地前面刮起了一股怪风,冷嗖嗖的,带着腥臊之味。
那是一种大型动物身上特有的气味,隐含着无比可怕的威严。
聂隐立即停止脚步,紧紧盯着前面黑得不见五指的树林,凝神戒备。
很快,一条黑影从山林里面慢慢走出来,四肢着地,圆头尖耳,后面拖着一根扁担粗的尾巴。
这不是老虎是什么?
借着星光,聂隐看清这是一只长满黑色条纹的老虎,个头只怕也有小牛犊那样大,四肢强健,肌肉厚实发达,两只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瞪着聂隐。
它就那样很安静地走着,聂隐竟然听不到它的脚步声,仿佛四肢在悬空行走般。
这老虎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悄地向聂隐走来,它一点儿也不避讳有人挡在前面,好象无视聂隐的存在。
山路狭窄,左右无可躲避之处,聂隐只好静立不动,希望那只老虎能看到自己而让路。
可是他想错了,那只老虎不但不停,反而仍不急不慢朝他这个方向行来,当真配得龙行虎步,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并且一双铜铃般的虎目在星光下闪着微光,紧紧盯着聂隐。
看来聂隐是走到它的专属区域,它只有驱逐,或者直接将来犯者杀死,当作夜宵。
十米,九米,八米,那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