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近来对阿堂的一些仔细观察,觉得他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从社会见识,还是一些江湖掌故,或者是曼谷地下世界的黑暗史,及降头师圈子的秘闻,还有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夫,这些资源,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具备的。
那天,聂隐在天福教堂后面海水里潜水修练时,很模糊听到阿堂骂他的一些难听的话,如阳萎或不举之类的脏话,其中包括“你若不出来,就不是我空……阿堂的朋友”这一句话,让聂隐觉得阿堂似乎无意间承认了他的真正身份。
他师傅江天都曾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若遇上不可化解的仇怨或凶险,可去找一个人,名叫空剑堂,他会帮你的。”
当时聂隐还以为空剑堂是一个神乎其神的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因为这个名字都极其具有一定的飘逸出世的感觉。
倘若空剑堂就是阿堂这个貌似农民工的家伙,那就大跌眼镜了,这家伙那经典的猥琐形象,那矮小瘦弱的小身板,有哪点能与世外高人的空剑堂沾上一点边吗,打死他聂隐也不相信。
可阿堂近来表现的种种惊人的见识或行为,让很多人都怀疑他的真正身份。
甚至连一直与他关系很铁的方正人也怀疑,只是没往深的层次去想。
聂隐也不例外,阿堂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个迷,在他心中萦绕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他有与阿堂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能不坦诚相问。
现在,他们来到一个四周充满了凶险与陷阱的环境,他得保护他的朋友们。
相比起这风云际会高手遍布的龙野山庄, 聂隐感觉自己的力量过于单薄,无法让朋友们得到真正的安全。
至于厉云飞的天峰会,在他眼中,还真不管用,如果有两个稍有些名气的降头师对他们动手的话, 大可灭得一干二净。
或者来几个身手三流的高手,也可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在这种高手如云的龙野山庄,天峰会那点小名头与小势力实在是可怜得很, 要不,厉云飞也不会去傍高里波强这条大腿。
在这种情况下,聂隐他们就得团结一致,共同保护他们的朋友们。
所以,阿堂这个人让他很期待,以阿堂的身手与机智,再加上他的功夫,尚可保护他们的朋友不受别人的欺侮。
可是他对阿堂身份起了怀疑,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阿堂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留在聂隐身边,是敌非友,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聂隐一直不怎么放心
不过,聂隐凭感觉,阿堂不是那种心机歹毒的人,否则一向自以为很聪明的方正人也不会与他有着这样深厚的友情。
只是让人弄不懂阿堂为什么要扮演这样一个很二的农民工,出现在他们身边。
针对这些疑惑,聂隐一直不放心,总感到惴惴不安。
“他绝对背后还有一个不愿让人知道但很耐人寻味的故事。”聂隐是如此想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阿堂,眼神里透露着真诚与期待。
“你说什么呀,为什么这样问,我不是说过空剑堂早死了,你还要问这事干嘛呢。”阿堂脸上没有别的表情,有的只是奇怪。
他想不出聂隐为何突然之间问出这个名字。
然后阿堂又反问道:“聂隐,说吧, 你问空剑堂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咳咳,阿堂,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空剑堂,不过我相信,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所以不愿意承认。我也不怪你,是我师傅要我来找空剑堂,他说,我在这边若遇上不可化解的凶险与困厄,可以来找空剑堂,他一定有办法帮我解决。既然你不承认,就当作我没说吧。”
聂隐自嘲地说道,虽然他口里这么说,但心里早就认定阿堂是空剑堂,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顿了顿,聂隐又说:“其实我呢,现在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不可化解的凶险与困厄,所认也没有必要再去找空剑堂。算了,是我多虑,呵呵,洗澡去,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些起来参加预赛呢。”
“哦,还有这样事情,对了,你师傅是谁啊,能不能对我说。”阿堂在背后好奇地问道。
“呵呵,你又不是空剑堂,我干嘛要对你说呢。”聂隐耸了耸肩,不屑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阿堂,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异常。
“不说算了,我又不是空剑堂,没有必要知道你师傅是谁。实话给你说,空剑堂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一种奇毒上面,那时候他在天福教堂当义工,我刚好认识他,后来在他的影响下,我也信了基督教。成为一名基督徒。”阿堂说着这些话,脸上呈现出一种悲哀与寂寥的表情。
“哦,这是真的吗?可是我听说他是一个世外高人,有着高深的武道修为,怎么会死在奇毒上呢,那奇毒叫什么名字?”聂隐转身好奇的问道,他不想放过空剑堂一丁点的信息。
“具体是什么毒,我也搞不清,好象叫情花毒。”阿堂若有所思说。
“情花毒,你不说是黑色曼陀罗,或者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