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那眼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被细心的珍妮捕捉到了,心下更是气恼不己,不禁双手互相绞紧,咬了咬嘴唇。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学艺十年来,因为肤色不同,人种不同,还有天赋的不同,让她无从传承恩师沙旺引以为傲的邪灵降术。
为此,她没少受这些师兄师妹的嘲笑与讥讽,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平衡。
所以,平时在这些师兄妹面前很自卑,一直过着极其低调的日子。
后来师傅沙旺在某处得到神蚁毒降秘笈,传授给了她,命她去非洲那些湿瘴之处,修练了三年,才练成天下至毒——神蚁毒降,满以为可以为他们师徒两人挣回面子,没有初次回来就败在聂隐手上。
这让她心境落差极大,师徒颜面在红刀他们面前丢尽。
现在这个才学艺五年之久的小师妹居然以那种仅二流的毒降打败聂隐,更是不啻于在打她和沙旺的耳光,这让她怎么的情以何堪,又极是疑惑重重。
不过听阿梅这样说,再见红刀那半信半疑的神情,她也没有再做声了,因为时间能证明一切。
一切虚妄的终会大白天下,敌不过时间的考验。
当然,红刀也不相信小徒弟有这么厉害,将聂隐打败,那岂不其实力还在他师弟沙旺之上。
他知道珍妮里面不高兴,也不出言说什么,只是暗中对沙旺师徒两人摇了摇头,他和沙旺的关系很好,从没红过脸,当然也不会为小辈们的一些小过节,而放在心上。
不过做为长辈,他们也不乐意看到徒弟们的明争暗斗,所以潜意识中还是希望徒弟们和睦相处,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敌。
“来了,阿梅师妹,我带来蛋糕与饮料,你要不要吃啊。”
谢里海很快端来糕点与饮料,讨好的对阿梅说道。
正在这时候,沙发另一头小书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谢里海放下食物,连忙跑过去拿起话筒接听,简单的唔了几声,就对红刀说道:“师傅,你的电话。”
红刀正纳闷,心想平时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电话,更没有什么人打电话给他。
当下就接个电话放在耳畔听了起来。
“红刀啊,我是萧青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而淡漠的男人声音。
听着这声音,红刀当场就愣住了,忙问道:“八爷座前左使萧青龙?”
“正是在下。”那边的男人仍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着,那语气中没有喜,也没有怒。
按理说,到了他这种高位,没人敢当面直呼他的名讳,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但红刀不同,他可是十大降头师中排名第五的大宗师,其江湖地位算起来甚至还要萧青龙还要高一些。
不说别的,他的年纪都要比萧青龙都要大上十几岁。
“幸会幸会,今天怎么劳驾左使大人亲自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尽管叫手下打电话过来嘛。”尽管对方比自己小一截,但红刀仍客气地说道。
他心里甚是奇怪,他们降头师一向与八难他们地下世界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居然有左使大人亲自打电话给他,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尊贵的左使大人亲自过问。
在曼谷地下世界,八难是当之无愧的无冤之皇,其座前有左右两大使者,再下面就是四大护法,十八大金刚,光这些人的综合势力就非一般势力能敌。
更何况他们还统治着曼谷及周边一些城市的二十来座大小势力,数千人马,这可是一股可怕的地下势力,非军队才可压制。
近年传闻,八难这一系的势力隐隐超越地方政府,从为泰国第一大非法组织,只因他父亲是泰国最杰出的大将军图迈。
“兹事体大,不得不亲自打电话求告红刀前辈,我也不废话,请红刀前辈放过聂隐吧,他这几天要打拳,我们不想他有事。”萧青龙很干脆利落地说完,就静静等候红刀的反应。
虽然双方都有着尊贵的地位与无比尊荣的名头,但彼此间却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亲密的合作关系。
所以萧青龙尽管是来求红刀,但那口气却带着一些命令的意味。
“哦,原来是为了聂隐啊,想不到那聂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惊动左使大人的驾,不过,我得告诉你,萧青龙,你这要求恐怕做不到。”
因为萧青龙的语气有点不善,让一向心性极高的红刀自然而然抵触,从而说话也有点冲了。
也难怪,放眼曼谷那些大小势力的头目们,莫不对他侧目,表示恭敬,很少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在他心里,甚至连八难也不会这样对他说话,试想,一个左使而己,就对他如此不恭。
这当然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要知道,降头师这一行业的人,给人总是一种可怖的邪恶气质,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与阴冥恶魔相通,不属于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
就算再有权势的人们,也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