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薪酬,对于一个从穷乡僻野的乡下到五光十色花花世界的城市里讨生活的一介村野农夫聂隐来说,绝对是一个从来连想也没想过也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他脑中的观念一直停留在每日有三餐虽粗糙但仍有油水吃了能饱肚的饭菜吃,每晚能有个不透风不淋雨哪怕肮脏凌乱但暖和的chuang铺睡觉,每月能领到自已劳动所获但被上面层层剥削后所剩无几的一小迭钞票,再美滋滋地寄回家去的那种平庸普通生活观念当中。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平淡,安静,充实,饱餐,暖chuang,有小钱花,这些让他觉得开心幸福之事莫过如此。
至于那些买彩票发横财之类的事情,他从来没奢想,而靠着坑蒙拐骗投机倒把去牟取暴利,更没有那类经济头脑与狠毒心肠。
本来,他一个民工,一无技术,二无学历,三无本钱,四无人脉关系,又能发到什么大财呢, 充其量不过是因为力气大做点儿比人家活儿多些工资高些的苦力活,正宗的靠着劳力与血汗去赚取让人层层盘剥之后的工钱。
至少在他来GZ市之前是一直保持着这样小老百姓的心态,虽然后来接触打*黑拳,知道这行业来钱特快,也曾想过要靠此能赚足让自已与阿琪两个家庭都过上幸福日子的财富,但那都得靠自已一步一个脚印去努力实现。
在他心里,那个能让两家人过上好日子的财富数字远远低于厉云飞口中所轻描淡写吐出的数字,所以面对厉云飞那双带着淡淡笑意背后却有隐约藏着些许阴冷的三角眼,他的心被彻底震憾了。
现在他能力非凡,同时见识面也较普通人宽广,但同样也是一个缺钱的主儿,一百万元的薪酬对他而言,能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
自然而然,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当然会产生一股不可抵挡的诱*惑力与令人窒息的兴奋感。
见聂隐那副遐思翩翩心潮起伏的激动模样,厉云飞暗暗冷笑不已,能用金钱收买到的人终究是上不得台阶的人,瞧着一双发着光亮的眼睛就知是一个极度见钱眼开的人。不过也有点儿激动,毕竟能用钱打动聂隐的心,看来这计划已成功了三分之一。
但厉云飞仍抑制情绪,平静地对聂隐说道:“这次拳击交易筹码据说已超过了三四千万,按照国际惯例,终极拳手的薪酬都是以总额交易金的百分之十计算,这样下来,终极拳手的总收入可能高达三四百万的薪酬。”
“三四百万?”聂隐再次被震撼到了,但又似乎不明白地问道:“什么是终极拳手?”
“终极拳手就是整个赛场由他一个人与众位拳击手进行车轮战,最终获胜的若是这名拳手,就算是终极拳手,他可得到整个赛场交易金总额的百分之十。”厉云飞细心地解释道,从聂隐眼底深处可看出有些躁动的情绪,这是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
其他人听得心里一跳,面面相觑觑,与众位拳击手进行车轮战,那还是人吗,简直是机器狂人了,没有休息,不会疲劳,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何况是世界最凶猛的拳种——泰拳的家乡泰国,那里绝对有不可世出的隐世高手。
要知道一场高达三四千万的黑拳赛,如果放风出去,全世界的拳击高手都会如过江之鲫,纷至沓来,试一试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届时肯定高手如云,强者如林,当是风云际会,龙争虎斗。
聂隐听得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对于这种简直没有生还机会的黑拳赛,他还没有傻得那么厉害,跑过去送死。
齐凤睁大眼睛瞪着聂隐,仿佛不认识他似的,仔细端祥着,从他的眉眼直至发梢,脸上任何表情与细微瑕玼都无一不细细观察,看得聂隐不好意思,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会她。
齐凤心里波澜起伏,思绪万千,万万没有想到聂隐居然是一个专打*黑拳的拳击手,回想到前段时间还在Y市开远雄踞大厦工地上做搬一名搬运工,这今非昔比的悬殊太大了,有如云泥之别。
难怪江映雪说起现在的聂隐与过去判若两人,自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他一身让人心悸的功夫,曾经令江氏家族大佬的贴身保镖们无一被折服于聂隐之威慑之下。
不过齐凤也明白打*黑拳是一条不归之路,任何人若进了这个圈子,都难得终善,心里不由聂隐的处境而暗生焦虑忧急,生怕聂隐会答应厉云飞去泰国打*黑拳,届时完成不了江映雪交代的任务,便会无顔见人,愧对江映雪对她的信任,若江映雪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已当万死莫赎。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带回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要不今天下午就回去算了,总公司的培训大会明年再来,或让同事将这次会议的所有内容刻录下来,发我邮箱,回去仔细学习也是一样的。
齐凤主意打定,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厉云飞说道:“聂老弟,你先别这样没信心,我们那边早就有人在暗中操作,当然不会让你去打车轮战,那是傻冒才会去做的事情,我们只是让你养精蓄锐,到最后关键时刻去挑战那名最后的终极拳击手,若赢了,则同样可得到应得的百分之十薪酬,若败了,也不至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