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马长生解雇,所以一直对聂隐怀恨在心,却也奈何不了他。
聂隐满脑子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七楼上有人大声喊道,“聂隐,快上来,你家里来电话了。”
聂隐知道是村邻肖平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放下铁铲,垃圾也不装了,径直跨进了升降机里面,对指挥开升降机的胖阿姨说声:“麻烦开到七楼,我有急事。”刚才赚到二千块的喜悦之情也淡化了不少。
很快,七楼到了, 聂隐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正一脸焦急地拿着一台又宽又厚色彩艳丽的山寨手机站在围挡内等他,心间陡然一沉,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心生警兆,动作也迟缓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走下了升降,来到中年人面前,小声问着,“平叔,是谁打的电话。”这个中年人就是介绍聂隐做事的村邻肖平,与其父一辈,所以聂隐管他叫叔。
肖平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将手机递给聂隐,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聂隐一直舍不得花钱买手机,这几年在外面打工所挣的钱除了留点生活费自用之外,大部分寄回家贴补家用,他与家人联系一直借用别人的手机,这回在工地上做事,也是借着肖平手机联系家里。
所以当许多同龄人用上苹果三星等数千元一台手机时,他还不曾拥有一台最低档的手机,哪怕是黑白屏的也没有。他也想过要买一台山寨机用用,听听歌或看看书什么,消遣一下时光。但最终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一般来说,在大白天里,家里很少有人打电话过来,怕打扰他们的工作,如果有什么要紧事,也只是在晚上联系聂隐。
今天白天突然接到家里人打来的电话,这还是头一次,很是意外,必事出有因,如没有非常紧要的事情,家里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聂隐赶紧接过手机,看着偌大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便知是铁哥们陈传的手机号码,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只听见一个女人哽咽的声音传来,声音宏亮清晰无比,“隐子啊,快回来,你爸爸被人打了,正在镇上医院抢救,你赶快带钱回来,家里钱不够……。”是母亲,语气很伤心,也很急促。
聂隐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神经绷紧,心跳加快,紧紧握着手机没吱声。
接着手机里面响起另一个男子声音,是陈传在旁边说话:“婶婶,你别着急,叔叔不会有什么事的。”接着他对聂隐说:“隐子,你赶紧回来吧。”听着他的声音,似乎在强抑着什么似的,压抑,低沉。
聂隐内心顿时涌起一股滔天怒浪,仿佛要淹没自已最后一丝良知般可怕,他极力压抑着自已激动的情绪,压低声音,沉声地问,“传子,我爸是谁打的,你知道吗?”
说过之后,他忽然感觉自已心里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十分的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已都感到意外,仿佛是发生在别人家的事件,跟自已没有一丝瓜葛。
但是脑子里面立即浮出一幅画面,自已父亲那并不强壮甚至有点脆弱的身体在恶人如砵拳头下痛苦shen!yin,而母亲悲愤得无比凄惨的呼救声,他的心不由一阵抽搐,仿佛有人用力死死抓住一般,让他透不过气来。
居然,竟然,有人,胆敢欺侮我家的人,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是他妈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聂隐暗中咬牙切齿,但脸上神情仍旧平静自若,让人看不出他内心中的波涛汹涌。
陈传声音有些低沉,“隐子,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回来,在安平镇人民医院三楼。”嘟嘟,手机里传来挂断电话的盲音。
聂隐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递给肖平,“平叔,家里出了急事,我得赶紧回家去,哦,我得先找马主任要钱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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