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陆续上桌,遇颂凌没动筷子,大家也都不敢动,纷纷坐在那里等着,廖云偷偷的抬眼看去,承影消去了孕期的臃肿,竟也是俊逸不凡,相比之下,自己反而失了颜色,恨得她紧紧攥着衣角,心中默默的将承影骂上千百遍。
“启禀太子,王战带到。”
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进来,最然年逾不惑,身体却仍很是健壮,但面色蜡黄,神情疲惫,显然这几日被困谷中,断水断粮,身体已经很是虚弱。
“罪民王战叩见太子。”王战神情沮丧,犹如斗败的公鸡。
“免了,赐座。”遇颂凌勾起嘴角,笑得优雅,“倒酒。”
一位侍女走到王战面前,斟满了酒。王战看着面前那澄清的液体,面色凝重。
“本王宴请的是你们三兄弟,怎么就你一人单独赴宴?”遇颂凌浅酌一口陈酿,含笑说道。
王战忽然跪倒在地上,沉声说:“罪民自知罪不可恕,甘愿伏法,只求太子高抬贵手,放过谷中被困的三百多兄弟。”
“哦?你是在求本太子么?”遇颂凌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说。
“是!”王战将头磕到地上,“一切都是罪民的教唆,与他人无关,王战愿一死以消太子心中怒火。”
“呵~~什么死不死的,来,喝酒。”遇颂凌举起酒杯,在座的人也纷纷举杯。
“求太子网开一面。”王战继续跪着说道,“罪民先干为敬!”
一口气饮下杯中酒,一股辛辣顺着喉咙穿肠而过,却再无其他感觉。
“怎么会?”王战心中大惊,“竟然不是毒酒?!”
“哈哈~~”遇颂凌似是看出了王战的心思,笑道,“本太子向来只对活人感兴趣,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对本太子没用的人,又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请求。”
“这,太子……”王战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你单枪匹马赴我这鸿门宴,想必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若是连死都不怕,本太子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敢不敢试试?”
“太子的意思?……”
“本太子惜你是个将才,想将你收回麾下,为之所用。”
“这……”
“当然,若是你愿意归顺,你那三百多手下,自然也是一同为本太子效命。”
“这样一来,我那些兄弟就能保住性命了。”王战心中想着,“二王爷大势已去,报仇无望,虽然投奔太子会遭人唾弃,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当下扣首道:“王战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哈哈~~好,果然识时务。”遇颂凌满意的笑着,“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一直跪着了,入座吧。”说罢拍拍手,几名下人推上一辆精致的小车,上层的面板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还牵上一直头顶被剃了毛的猴子。下人将猴子的头固定在推车桌面上的洞下,只露出被剃了毛的那部分天灵盖。一个人用锥子在猴脑上用力的敲着,直到把那块脑袋敲破。
“啊!!”随着猴子痛苦的叫声,廖云也捂住嘴叫了起来,衣袖碰到酒杯,将酒洒在桌子上。
“哼~~真是失礼。”遇颂凌冷哼一声。
廖文卿和廖尚书急忙扶着廖云一起跪下。三个人不停的颤抖,头一直死死抵着地面,不敢再看那猴子一眼。
猴子的天灵盖已经被掀起,这时又有一个下人将一勺滚烫的热油浇到还在苟延残喘的猴子脑中,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人们将猴子脑分盛在小碗中,送到在座各人面前。
“这道新菜色,你们尝尝怎么样?”遇颂凌淡淡的说。
王战饶是驰骋沙场多年,这般残忍的吃饭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拿着勺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这猴子是本王打猎时所获。”遇颂凌边品尝着猴脑,边唠家常的说道,“捉到它时,它不断作揖求饶,本太子见它可怜便放了它,没想到啊,它回到树上后非但不感恩,还捡来石子丢向本太子,使马受惊。”遇颂凌嘴角的弧度不见,环视着饭桌上的人,“你们说,它如此忘恩负义,本王怎么忍心一箭射死它,自然是将它活捉回来,做成珍馐,供大家品尝,也所是,它最后的一点价值。”
这句话说得含沙射影,王战怎么会听不出来,急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王战自今起追上太子,绝无二心,请太子放心!”
“呵~~本太子又没说怀疑你,坐下,吃菜,吃菜……”遇颂凌眯起眼睛。
“古有杀鸡儆猴,今日太子杀猴儆人。”司徒榕心中暗暗说道,“真是好手段。”
吃过饭,遇颂凌命人为被困谷中的王家军送去水和干粮,并将他们编入司徒榕的军队。
“盯着他们的举动,如有如何谋反的迹象,,便一个都不要留!”
“属下明白!”
“这碧落谷的风景不错啊。”遇颂凌望着窗外落英缤纷说,“听说是个打猎的好场所。”
“属下这就去安排。”司徒榕恭敬的说道。
“呵~那就有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