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番挣扎,梁启诚只觉得脑海都轰隆隆直响!
好大的药劲!
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往前一个踉跄,就扑在地板上,身体歪了下去,身体里那股子燥热劲难以忍受,脸若赤霞!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大爷收用了自己,大奶奶为了贤良的名声,也只好忍了。
自己服侍了大爷七八年,最是知冷知热,她不相信大爷对自己一点心思都没有!
就是一颗石头都能给捂热,何况是大爷这样宽和慈心的人!
待到自己拿出手段,在床榻之上把大爷服侍得舒舒服服,他得了自己的好处,一定舍不得就此把自己撂开手!
到时候再哭一哭,求一求,以死相逼!
小纨看着梁启诚,脸色都有些狰狞了
她打小服侍人,有些力气,半拖半扶地拉扯着梁启诚在榻上躺下。
梁启诚半昏半醒:“来人!来人!”
一出口,声音却是沙哑又低沉!
小纨香馥的身体靠过来,他四肢瘫软,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阵意乱情迷,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小纨上半身衣衫半褪,如灵蛇般地缠了上去:“每天早上您醒来,奴婢替你叠被撩帐,到了晚上,您要歇息了,奴婢就去铺床安枕。大爷,奴婢原以为自己会在‘永安居’住一辈子!您就是我的整个天地。离开了您,我能去哪里,做什么?我无法想象自己跟别的男人成亲、生孩子!大爷,大爷,离开了你,我真的会死的?”
小纨泪如雨下,全滴在梁启诚脸上,喃喃道:“大爷中状元的时候,我比自己当了娘娘还开心!”
小纨又哭又笑,神情激动,俯身下去,就要亲在梁启诚的唇上。
梁启诚喘着粗气,下意识脸一偏。
就听见小纨道:“她白璇,就是长得貌美些,也不过是个庶女!大爷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大爷也疼疼奴婢!”
小纨固执,又重新低下头去……
看她样子,像是疯魔了一般。
糟糕,竟然在自己家里着了道!
竟要被个婢女给奸了?
正房门外突然传起一阵脚步声,小素在后,领头的却是朱雀。
小素一进来,就惊吓过度,厉声尖叫起来:“啊——”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朱雀脚步未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软榻边,伸手拽在小纨身后,猛地把她拉下榻来。
朱雀余光瞥见——小纨上裳半褪,梁启诚只衣衫有些凌乱,还是穿得严严实实,才松了一口气,唤了两声:“大爷,大爷?”
梁启诚迷迷瞪瞪地撩了撩眼皮,呼吸声喘急,话都说不完整了,脸上的春*色看得人心扑扑直跳。
小素忙别开脸,手足无措:“朱雀姐姐,该怎么办呀?”
旁边,小纨被摔在地板上,自从她们两人进来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眼里满是愤懑。
突然像一只爆起的烈犬,朝着朱雀奔袭过来,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你又算是什么玩意?竟然敢坏我的事!打量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以为没有了我,你就能讨大爷欢心了?”
小素吓得后退一步。
就看见朱雀不躲不避,左右开弓,纹丝不动地禁锢住小纨两只胳膊,吩咐小素道:“你快点过来帮忙——”
小纨被她两人强拖着进了一个空房间。
朱雀又落了锁:“先把她关在这里,待大奶奶回来再做处理!”又看着小素解释:“大爷怕是被小纨下了药!你赶紧去提一桶井水来!”
小素忙答应一声去了,片刻,就提了满当当一木桶井水回来。
朱雀亲自动手,把水桶高高举起——
沁凉的井水全泼到梁启诚脸上、身上。
朱雀又找了两味清凉解毒的药丸化在水里,喂了梁启诚喝下,他才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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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内,白璇挨着沈母田氏坐下。
离得近,才看见娘亲头发都有些微白了。
娘,我是你的女儿宝沅呀……
千言万语,却不能够说出口。
白璇正心如刀割,就听见沈母田氏道:“上次在潭拓寺,多亏有你和梁大爷,小莞才得了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过是举手之劳!沈太太你何必客气?”白璇的眼睛胶凝在田氏身上,根本舍不得挪开。
她眼里的思慕显而易见,田氏只当是善意,冲着白璇笑了笑:“你能来看我,我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来!”
田氏身体不好,白璇送的大多是药材,如燕窝,虫草之物。
旁边,沈小莞插嘴道:“白姐姐还给娘带了一匣子蜜豆玫瑰糕呢!我以前不过顺嘴一提,白姐姐竟然都记得呢?”
白璇礼节这样周全,看起来是真拿小莞当闺中密友看待!
小莞的婚事本就高不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