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与蜈蚣精,如今都是魔鬼的人了,吃着谁向着谁地都站在了高米尔一边,共同来对付起旱魔来。鬼头气得忿忿直喘,干巴巴的眼睛里,都着起火来了。时间稍稍一长,他便来了烟瘾,有些挺不住了。
高米尔嗷嗷直叫:“就你这侧了膀子的糟糠小身板,没有两把下子地总想守着美女不放,还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啊!”呼喊着与两个妖女紧缠住旱魔不放。
旱魔实在无力支撑,一路败了下来。高米尔不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带着两个妖女拼命地追赶。特别是那“黑寡妇”,对鬼头手中的法器,贪恋已久了。且高米尔也对她有了承诺,便什么都不顾地更加卖力起来。
旱鬼一时心酸,差一点没掉下泪来,坚强又坚强地都吞到肚子里去了。活到了现在的这个份上,也算是世上少有,真是毫不虚假地凄惨与悲哀啊!他急需找一个有烟气的地方,打算好好地吸上一口,望见一座城市,就不顾命地直飞而去。
高米尔明白他的心思,把自己的一件法器抛出,整个城市被包在其中,连个缝隙都没留。旱魔不敢硬往里钻,怕进去容易再出来就难了,一路地又往下败走。
一路上都是如此,不管遇见什么冒烟的东西,高米尔不是用法器盖,就是用法器裹,切断了旱鬼的一切补给。不少的飞机与火车,都因此而发生了事故。而这个时候的魔鬼,也不顾有没有他的孩子了,在孩子与蜘蛛精之间,他的情感偏向于后者。旱魔没有任何办法,找不到一丁点吸烟的机会,只好侧侧棱棱地遁地逃了。
高米尔安顿好了两个妖女,找借口把火鬼与大虎妞挪了个窝。
等恢复体力后的旱魔,风风火火地赶来时,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他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给火魔,因为其是被他拉上高米尔这条贼船的。自己粉身碎骨没什么,不可再把好朋友搭进去,便到处翻找起火鬼来了。
可浩浩乾坤,茫茫人海,受了伤且又不能四下活动的火魔,又被高米尔掖得严严实实的,你又到哪里去找?旱魔又不能找其他的鬼头来帮忙,这些年跟在高米尔的屁后,东一趟西一趟地都给得罪净了,那种拿脸当屁股打的事,面子矮的他干不来。想一想这一切谁都不怨,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当初因为沙鬼的事,就知道高米尔这东西不是什么好饼,后来又有虫鬼的事,可自己还是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把脚踏进了陷阱,把头伸进了圈套。现在他又想起了当初风魔劝他与水鬼讲和时的那些话,自己不但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更加变本加厉地与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没有朋友是孤独悲凉的,有了朋友而又被得罪光了,那是更加令人凄悲与哀叹的。
俗话说“恶狗难斗肚里蛇”,论心计,论毒辣,他怎么能与高米尔相比。在他到处寻找火魔的时候,高米尔也正在到处找他呢,打算在火鬼的伤好之前,一定办了他。
也恰恰在这个时候,那个被风魔扇飞了地变得糊了巴啃的贼猴子来找魔鬼,把自己那里发生的事讲给了他。火烹烹的高米尔立时大怒,心想,我都事先知会了你们,结果还是弄成了这般样子。可这能怪贼猴子么,他能阻止得了谁啊?可高米尔看人下菜碟地不管那些,吓得那货哆哆嗦嗦地全身直颤。
高米尔见其缩头缩脑、摇摇摆摆的样子,想起了当着旱鬼面旌功邀赏的那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看他被火烧得乌七八黑的可怜相,心有点软了,阴沉着脸对那货说:“我现在与旱鬼那干巴东西发生了矛盾,可他的法器十分了得,令我近不得身。大家也都知道,你是公认的妙手空空客,梁上美君子。把那个东西弄过来,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非你莫属。去吧,当仁不让地去吧,在我的心里,你是做这件事情最胜任的不二人选了……”
贼猴子千恩万谢,小心翼翼地退缩了出来。他心里突突直跳,全身都冷到了冰点,心想,这是高米尔对自己有了意见,想借刀杀人啊!哪一个鬼头是好惹的?到他们那里去偷法器,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地有去无回吗?看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进退都是个死,万分沮丧地抹起了眼泪。
高米尔得知了旱魔的行踪,把得到那鬼东西恩惠的蝎精留下,带上其他的人手,想送他早点下地狱。双方又斗得你死我活,魔鬼还是用以前的法子,等到干巴货犯烟瘾的时候,令其无处可吸。
旱魔疲惫不堪,全身的皮肤更加地松懈,显得褶子更多了,直往下垂。他张跟头打把势地一路败逃,一不小心,被白狐精的法器扣在了下面。手脚瞬间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急忙用自己的法器来烤地面,缩紧身形遁了下去。
等鬼头到了地下,发现这里有地魔喜欢的那种黑油,一下子想起在沙鬼家乡的那件事来。他把法器的功力调到最大,红红地烤起来。不一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一般,鬼头从炸开的一个大火坑中飞了出来。熊熊的大火,都燎到了天上,滚滚的浓烟更加地直冲九霄。
旱魔在浓烟中飞动,贪婪地猛吸起来,来了精神后,又怪叫着朝高米尔去了。两个的法力相当,又各有法宝在手,你也照不着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