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辰逸起身,向皇后施了一礼。
……
落燕殿,梅妃娘娘宫鱼落的宫殿。
宫鱼落急匆匆的走进卧室,然后将门关上。她将桌案上的油灯移至屋内玉石彻成的棋盘中央。
“隆。”
柜子突然移开,然后出现一道暗门。
宫鱼落低头走了进去,柜子移回原处,一切恢复平静。
梅妃娘娘爱棋,皇上便命人在她的屋子里用玉石彻了一个棋盘,供她玩耍。不想原来这玉石棋盘竟是另有玄机。
暗门之后便是一间密室,密室里纳兰辰逸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桌几旁摆着几道点心,还有一壶龙井。
“主子!”
宫鱼落单膝跪地,道。
纳兰辰逸放下手中的书,抬手示意她起来。
“嗯。现在容王府情况如何?”
“除了打听到容王妃昏迷,其他一无所知。”
纳兰辰逸点头,对此并不意外,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密切监视,若有任何异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
“是!”
“宫里现在情况如何?”
“皇上依旧昏迷,皇后侍奉在侧。帝寝殿外有重兵把守,没有太子的命令,谁也不准见皇上。”
“可有确认到王妃被关押在哪里?”
“帝寝室底下的水牢里,入口在帝寝殿。目前我们的人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帝寝殿,以免打草惊蛇,所以目前暂时无法去探查。”
纳兰辰逸左手手肘撑着桌子,右手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敲打着桌沿,似在沉思。许久不曾说话,宫鱼落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候他的指示。
“鱼落,想法子让本王与六殿下见一面。”
纳兰辰逸手指一顿,突然道。
“是!”
……
容王府。
纳兰容止寸步不离的守着沈清微,同时也在密切的关注着宫里的一举一动。
“凌寒,可有锐王的消息?”
“暂时没有。”
“狡兔三窟,锐王图谋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如此容易被我们找到。继续找!”纳兰容止冷冷的一笑,“宫里情况如何?”
“皇上依旧昏迷,太子除了加强帝寝殿的戒备之外,暂时还没有大的动作。各方势力亦是按兵未动。”
“锐王妃可安全?”
“被关押在帝寝殿底下的水牢里,已经按主子的吩咐从宫外打通了地道进去。现在是否派人去接锐王妃接出来?”
“不必!让她呆在那里,派些人暗中保护她。”
“是!”凌寒又道:“东军和南军近日皆有异动,据暗夜楼的消息,这背后之人最有可能是锐王。我们是否要早作防范……”
“不必!锐王图谋多年,不过为着那把龙椅。这纳兰家的江山与我何干?我们看戏便可。”
“是!”
凌寒领命而去。
纳兰容止走向卧室,见到安然睡在床上的沈清微,目光瞬间转柔。伸手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小坏蛋,你要乖乖的,不准折腾你娘亲。否则等你生出来,有你好看!”
这是沈清微昏迷之后,纳兰容止每日例行的功课,每日必警告肚子里的小东西一遍。
“清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这也是纳兰容止每日例行的功课,每日必问一遍,仿佛沈清微能听到他说的话一般。
“清微,扶桑这天已经乱了。你不醒来,我连去争一争的兴趣都没有。你想当皇后吗?我们一起将这天下握着手里玩一玩,好不好?所以你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争。好不好?”
“清微,五哥来信说,璃州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中。还有一件大喜事,由吾九沧生了个女儿,你当婶婶了。没想到我们这些人里面,五哥是最早当爹的。只是不知道你这肚子里是男是女?若是儿子,五哥提议定一桩娃娃亲。我没有答应,咱家儿子的亲事自然是你这个当娘亲的说了算。”
“清微,青城也来了信,北诏那边一切安好。他问我们到底在磨叽什么?他说,我们不急,他还急着回来娶媳妇呢?他强烈要求罢工!”
“清微,你现在的身体不再是冷冰冰的,已经有了体温。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答应我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千万不能食言。”
……
每日,除了处理密折,纳兰容止其他的时候都是陪着沈清微说话。每日皆是一些琐事,可是他却说的津津有味。纵使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亦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因为他对着的人,是她,他们。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的家,他的天下都在这里。
……
三日之后,纳兰无极突然醒了过来。却是性情大变,将侍候他的皇后赶了出去。从水牢中将锐王妃提出来,竟不管不顾的要将锐王妃纳进宫,封为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