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为我北诏天下黎民百姓,到最后却落得一个扶桑奸细的下场,未免让人寒心。况且清微纵使想对父皇做什么,娘娘以为清微会如此愚蠢,选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做对清微又有什么好处?待神医看过,父皇有什么不适,娘娘再指责清微不迟。不过娘娘一直阻挠神医替父皇看病,清微倒是不知娘娘又有何居心?”
这一番话下来,叶贵妃挑拨离间不成,却被反将一军。
沈清微往后退了一步,朝北诏皇一拜,委曲的道:“父皇,既不信清微,清微也没有法子。清微只是想尽尽孝心,为什么父皇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皇帝自古多疑,此时经沈清微这么一话,突然觉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这叶清莫不是真有问题?何况他这病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
叶贵妃见北诏皇神色似有动摇,又开始哭哭涕涕起来。
“皇上,天地良心啊!沈清微,不安好心,她故意挑拨离间。这此年臣妾在皇上身边,不敢说有多少功劳,但从来都是尽心尽责。皇上怎么能放任这些个外人来冤枉臣妾,臣妾,臣妾……”
北诏皇被叶贵妃哭得心烦意乱,身心疲惫,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来人,请叶贵妃出去!”
两名侍卫上前,恭敬的道:“贵娘娘,请!”
叶贵妃看向北诏皇,北诏皇却没有看她。她恨恨的瞪了沈清微一眼,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往外走。
沈清微冷冷的笑,看来这个叶贵妃果真是老了。不但不复当年的风韵,连脑子也不如当年灵光了。当年她与她那个女儿一起算计“沈清微”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段数。看来这些年她在后宫一人独大,过得太安逸了,所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或者叶贵妃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沈清微,所以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么?
呵呵!叶清,沈清颜,现在还只是开始。当年你欠我的,欠我娘的,欠我慕容家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一起讨回来。
我们慢慢玩!
“微儿,让你带来的神医过来替朕看看。”
叶贵妃一离开,室内也安静了。北诏皇带着几分歉意看向沈清微。
“是。”
白衣男子上前,开始替北诏皇扎针。几针下去之后,北诏皇顿觉精神好了些,好像也不似先前虚弱了。他激动的拉着沈清微的手,道“微儿,果真神医!你别听叶清那个贱人胡言乱语,朕自然是信你的。”
此时北诏皇更是相信沈清微的话,叶清定是别有用心。
沈清微脸上立马也露出了喜色,高兴的道:“只要能治好父皇的病,清微不怕受委屈。”
啧啧!多么的委屈!多么的孝顺!演戏谁不会呢?而沈清微更是个中高手。
“微儿,住到宫里来陪父皇几日。父皇立马命人将倾熏殿布置一番,微儿就住倾熏殿。可好?”
北诏皇突然提议道。
沈清微又怎么会听不出北诏皇的言外之意?要她进宫陪他是假,怕神医在宫外出差错,没人给他瞧病是真。倾熏殿么?那可是北诏皇宫中最繁华一处宫殿。她记得叶贵妃受宠时,曾多次要求住进倾熏殿,皇帝都没同意。看来,她这个父皇,现在是将她当成救命的菩萨啊!
“嗯,如此一来君神医替父皇看病也方便一些。”沈清微目光转,看向白衣男子,问道:“君神医,父皇到底是什么病?可有法子治愈?”
白衣男子目光扫过四周,似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北诏皇会意,朝着周围的侍卫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在门口守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
白衣男子看了看沈清微,才转向北诏皇道:“皇上,不是病,而是毒。”
沈清微大惊,似是比北诏皇还急,急切的问道:“父皇中的什么毒?父皇每日的饮食都有专人试吃,怎么会中毒?”
“是一种慢性毒药,叫日日沉。这种毒不会致命,可随着中毒者体内积累的毒素越来越多,中毒者会迅速的消瘦,全身无力,意识涣散,神志不清,最后成为疯子。”
北诏皇兴许是太震惊,竟撑着虚弱的身体,猛得坐起来。六神无主的道:“微儿,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帮帮父皇!”
沈清微嘴角微勾,扶住北诏皇摇摇欲坠的身体,安慰道:“父皇放心!还好发现得及时,有君神医在,他一定会替父皇解毒的。”
“皇上可有服用什么延年益寿的仙丹?”
君神医突然问道。
北诏皇一怔,却是不答反问。
“朕这身上的毒,与仙丹有关?”
君神医摇了摇头,“草民未见过仙丹,具体不知。延年益寿的仙丹多运用世间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有大补的药效。只皇上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不宜大补。否则皇上身体受不住,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话听在北诏皇耳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他想到的是,确实如沈清微所说,他每日的饮食皆有专人试吃,现在别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