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阿平阿赞师父住在这里吗?”
韶华在接到纸条的时候,就知道她要找的是一个泰国人,因为在泰国,法师分为两种,在正庙修行的师父被称为龙婆或古巴,德高望重,能用高深的法力加持正牌或古曼童。
另一种称为阿赞,不算正式僧人,以外道修行,有的法力也很厉害,一般制作出来的佛牌和古曼童从起源、形制到配方都与龙婆师父造出来的大不相同。
阿赞还分白衣和黑衣,白衣阿赞也算正派师父,而黑衣阿赞专修邪法,最擅长制作带有阴邪功效的东西,有的还会制作小鬼给别人供养,或者帮人下邪降、解邪降。
“我就是。”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韶华赶紧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阿赞平度也合十还礼,脸上仍然没表情,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萧礼也后知后觉的行了个礼。
韶华赶紧将来意说明,听到老方丈的名字后,阿平阿赞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他看了一眼萧礼,说道:“你跟我进来吧,那个小姑娘,在外面等着。”
“好。”韶华知道这些法师大多有一些独门秘技是不想被外人看到的,因此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大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阿平阿赞看起来更憔悴了,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以后不要再亵渎神鬼。”
身旁的萧礼脸色十分苍白,听到阿平阿赞的话后,猛然想起自己七月半时在路边踢倒祭台放出的狂言,不由得浑身除了一层冷汗。
“他被阴间秽物贴了标签,很容易招惹鬼怪。”阿平阿赞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就在这时候,萧礼的七窍里开始流血,流的越来越快,阿平阿赞一看觉得不对劲,赶紧关上了大门,又将萧礼拖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极其疲倦的阿平阿赞将萧礼给扔了出来,问道:“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这人的法力极高,我只能暂时压制。”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韶华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赶紧将昨晚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阿平阿赞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也快死了。”
“什么?”韶华大惊失色。
“那个干度阿赞,是菲律宾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整个东南亚,都是罕逢敌手的。我法力不及他,他很快会知道我暂时压制住了这孩子身上的流血降,出于报复心理会与我斗法,我根本斗不过他,很快就会死。”阿平阿赞说这话的时候,就跟谈论天气一样,眼里如古井无波。
“啊?”韶华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们……我们……”
“没什么,”阿平阿赞摇了摇头,语气极为冷淡,“你们现在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找到干度阿赞,让他给这孩子解掉流血降,要么去找比干度阿赞更厉害的法师,来解除他身上的流血降。”
“那……”
“干度阿赞为人古怪,睚眦必报,他的法力已经高深到不需要受降者的头发、指甲、名字……就能在很远的地方给那人下降,他下过的降头,自己从来不解。”
“那怎么办?”
“你们走吧,”阿平阿赞摆了摆手,“看在老方丈的面子上,我帮你抵挡一阵子,中了这流血降的人原本只能活七天,在我的压制下,这孩子还有一个月的命,你们赶紧走吧。”
韶华扶着虚弱的萧礼走出了这个阴森森的大宅,因为害怕,她浑身都是冰冷的,身子不停地在发着抖。一旁的萧礼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自嘲的笑道:“没想到我萧礼这辈子不是死于跟人捅刀子,而是死于这乱七八糟的降头术。”
“萧礼,没事的,我们去找干度阿赞,一定会没事的,你只是无心之语,他一定不会计较的。”韶华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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