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命人在周围的树上全部撒上了秘制的药,整个南疆的蝴蝶都会飞到这里来,只可惜,现在已经是秋季,蝴蝶不多了。”
看到了她惊奇地笑容,塞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殿下,开心吗?”
韶光连连点头,她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蝴蝶,仿佛到了蝴蝶仙境,她自在的转了一个圈,衣袂翻飞,而面上的轻纱也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她那张天姿国色的脸,一种神秘的美,摄人心魄。
她与周围的蝴蝶嬉戏着,唇边时不时溢出银铃般的笑声,那些蝴蝶亲吻着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衣角,仿佛她是蝴蝶仙子一般,对她十分依恋。
不远处,白腊看见她的笑容,却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拉着奚原朝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去。
韶光一转身,便发现奚原的衣角消失在了一丛毛竹的后面,她的兴奋顿时便消弭无踪,对身旁的塞托说道:“现在已经将近子时了吧?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可是晚上走山路,会有危险。”塞托不放心地说道。
韶光急于知道奚原到底去了哪里,只得撒谎道:“那我随便逛逛吧,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去。”
“好。”塞托并没有多想。
韶光草草的点了点头,提起裙子便疾步朝那一丛毛竹走去。
前面的奚原和白腊走的并不快,韶光很快便跟上了他们,只见白腊领着奚原左弯右拐的,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走到了绿树掩映下的一个木屋里面。
随后,白腊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提着一只木桶,走到屋前的井边打水。
韶光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问道:“你带奚原来这里干什么?”
陡然听到声音,白腊下了一跳,发现来者是韶光之后,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关你何事?”
“本宫关心臣子,怎么不关本宫的事?”韶光扬起下巴,努力用高傲维持着她在她面前少得可怜的优势。
“难道昨晚奚大哥没有跟姬姑娘说吗?他从今往后要留在南疆,成为我的丈夫,照顾我一生一世,既是这样,我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还有,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称本宫,你是大周的公主,可不是我南疆的公主!”
韶光顿时便怒了:“你!你说,你到底想将奚原怎样?”
“这是我和奚大哥的事,不劳你这个大周公主操心。”她弯下腰,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朝屋内走去。
“难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与那个小邪魔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吗?”韶光难得聪明了一回,大声喊道。
白腊身子一僵,回过头来,面上闪过一抹阴毒的神色,小小年纪的她,在这样的夜色中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韶光被她的样子吓得后悔了一步,又抬了抬下巴,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你过来。”她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你想干嘛?”韶光警惕的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腊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带了点儿诱哄的味道。
韶光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朝她洒出了一把绿色的粉末——
一道凌厉的风声席卷而来,韶光感觉一阵晕眩,等她的意识回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被塞托搂在怀中。
原本塞托是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走走的,可是当他转头发现韶光脚步匆匆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而抛下一堆人悄悄地跟了过来。
此刻,塞托满面怒色,又是心痛又是愤恨的看着她:“白腊,哥哥何时教的你如此心狠手辣了?”
白腊洒出来的那种毒药,会令人快速死亡,死亡后的样子,像是被毒物咬伤而死一样。
“还有,刚刚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与那个小邪魔勾结?”他厉声质问道。
“我……我没有……哥哥,我没有!”在他严厉的目光下,白腊慌乱了起来。
可惜白腊是他从小带大的,他太了解她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失望:“为什么?为什么要害的整个南疆生灵涂炭?为什么?”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既害怕又委屈地看着他,在他严厉的逼迫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吗?当初我们一家被瓦列莎陷害,被迫搬到那个破山洞里,整天食不果腹就算了,后来你走了,我还处处受人欺负!你说我能不恨吗?你说我能不恨吗?那孩子告诉我,只要我将蟠龙戟的下落告诉他,他就帮我杀了瓦列莎!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可是……可是你后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那个小邪魔?”韶光站出来问道。
“我与哥哥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白腊恼羞成怒的瞪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没错,都是我做的,你就说你想怎么做吧,哥哥!”
塞托闭了闭眼睛,面上失望的神色渐渐被冰冷所代替